紀云清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般,語調(diào)都輕快了好幾分,“哥,你快進來?!?
“紀老師,晚上好?!比菽蠎B(tài)度瞬間轉(zhuǎn)變,禮貌打招呼。
傅可人在見到紀淮硯的那一刻已從吃瓜臉變成花癡臉,“哥?哇趣,這哥好帥好帥的哥啊?!?
好像除了她,其他人見到紀淮硯都挺開心的。
“大家一起的嗎?這么巧?!奔o淮硯邁步進來,空間頓時顯得逼仄。
“本來不是一起的,不過哥你既然來了,那咱就一塊?”紀云清順口接話。
這么多人還算是約會嗎?
但紀云清話都說出來了,姜燁也沒辦法拒絕。
紀淮硯站在她身前,密閉的空間里,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壓迫感如影隨形,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電梯繼續(xù)上行。
“姜燁,你剛剛要說有什么事來著?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!
誰來給紀云清閉個麥
她沒吭聲,直到電梯門再次開啟前,才急匆匆回應(yīng),“我想去趟洗手間?!?
電梯門一開,她就順著指示標去了衛(wèi)生間。
姜燁本想洗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,好在水碰到臉的前一秒,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畫了個精致全妝。
傅可人在這,姜燁就沒法編造工作理由離開,而且紀云清也不像是想走的模樣。
她打開軟件搜索:一百個逃離飯局的好理由。
幾分鐘過后,傅可人連發(fā)了幾條消息來。
傅可人:原來紀云清只是個干兒子啊,那他整天把紀成明掛在嘴邊好像有點那啥
紀淮硯好帥啊,對比之下容南都顯得平平無奇了!
你便秘啊,怎么還不出來?
算了,搜出來幾百個理由,就沒一個能用的。
不就吃頓飯嗎?大不了以后每次約會她都提前問好地點。
容南換了個小包廂。
不同于常見的黑白灰調(diào)性,這家西餐廳整體選擇勃艮第紅配色,墻上的復(fù)古燈盞在桌布投下黃色光圈。
隨處可見的油畫更是為這份寧靜增添了些許藝術(shù)浪漫。
包廂內(nèi)的桌子能坐下六個人,傅可人、容南和紀淮硯坐在一排。
天殺的,傅可人把包和禮物都放在紀云清左邊的位置!
姜燁只好和紀淮硯面對面坐下。
“你喝酒了?”
紀云清面前的高腳杯里盛著紅酒,臉頰已微微泛紅。
他的酒量巨差,幾瓶啤酒都能放倒的程度。
“我就喝這么一杯,剩下的我絕對不喝了?!?
姜燁無奈嘆氣。
席間,容南和傅可人聊著考研的趣事,紀云清附和著,氣氛看似活絡(luò)。
紀淮硯話不多,偶爾在容南提到某個學(xué)術(shù)話題時,才淡淡地接上幾句。
他與紀云清對話時,有幾次目光掠過了她的臉,雖短暫,卻讓她脊背不由自主地繃緊。
姜燁只好低頭迅速干飯。
這家餐廳整體菜肴的味道都不錯,尤其是那道油封鴨,外皮酥脆,內(nèi)部濕潤多汁,她沒過一會就把這道菜吃得干干凈凈。
可就在她放下刀叉時,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:“姜小姐很喜歡吃這道油封鴨?”
紀淮硯輕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,目光落在她空空如也的盤子上,眼神里帶著某種難以名狀的探究。
姜燁的心猛地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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