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城主府的二少爺！”
“完了，被他看上的東西，別人就別想染指了?！?
“小聲點，不想活了？城主府也是我們能議論的？”
圍觀者竊竊私語，紛紛讓開道路，顯然對這青年頗為忌憚。
青年走到籠前，貪婪地盯著九天靈狐，對店老板道：“這靈狐本少爺要了，打包帶走！”
店老板是個精瘦的中年人，賠笑道：“二少爺，這九天靈狐售價五百萬上品仙靈石，您看...”
青年眼睛一瞪：“怎么？怕本少爺付不起錢？記在城主府的賬上，月底一并結(jié)算！”
店老板面露難色：“二少爺，這不符合規(guī)矩啊，小店小本經(jīng)營...”
“放肆！”青年身后的一個隨從厲聲喝道，“二少爺看上你的東西是你的福氣，還敢推三阻四？”
店老板冷汗直冒，顯然不敢得罪這位城主府的二少爺，但又舍不得白白送出價值五百萬的靈獸，一時間進退兩難。
張誠君冷眼旁觀，對這小金傳音道：“這九天靈狐體內(nèi)有暗傷，活不過三個月?！?
小金驚訝地看向張誠君：“主人怎么看出來的？”
“它左前肢有細微的抽搐，瞳孔深處有血絲，這是血脈反噬的征兆?！睆堈\君淡淡道，“應(yīng)該是被人強行激發(fā)血脈潛能，導(dǎo)致根基受損?！?
就在這時，那青年已經(jīng)不耐煩地命令隨從打開籠子，想要強行帶走九天靈狐。
“且慢?！睆堈\君突然出聲制止。
青年一愣，轉(zhuǎn)頭看向張誠君，上下打量一番，見他衣著普通，不像是什么大人物，頓時不屑道：“你是什么東西？也敢管本少爺?shù)拈e事？”
張誠君不以為意，平靜道：“這只九天靈狐命不久矣，你買回去也是浪費仙靈石。”
“胡說八道！”青年怒道，“靈獸齋的信譽有口皆碑，怎么可能售賣有問題的靈獸？”
店老板也急忙辯解：“這位客官可不要信口雌黃，我們靈獸齋經(jīng)營數(shù)百年，從未賣過有問題的靈獸！”
張誠君懶得爭辯，直接指出：“這只九天靈狐左前肢有細微抽搐，瞳孔深處有血絲，這是血脈反噬的征兆。若我猜得不錯，它應(yīng)該是被人強行激發(fā)血脈潛能，導(dǎo)致根基受損，活不過三個月?！?
圍觀者聞，紛紛仔細打量那只九天靈狐，果然發(fā)現(xiàn)如張誠君所說的癥狀。
店老板臉色大變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。
青年見狀，也意識到張誠君所非虛，但眾目睽睽之下，他不愿丟這個面子，強撐著道：“就算如此，本少爺也要買！關(guān)你什么事？”
張誠君搖了搖頭，不再多，帶著小金轉(zhuǎn)身離去。
身后傳來青年的怒罵聲和店老板的哀求聲，但他已經(jīng)懶得理會。
六
離開靈獸齋，兩人又逛了幾家店鋪，采購了不少珍稀材料。
在一家名為“奇物閣”的店鋪中，張誠君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截枯黃的藤蔓，表面有細密的銀色紋路，散發(fā)著微弱的空間波動。
“虛空藤？”張誠君有些驚訝，“雖然是枯萎的，但其中仍蘊含一絲空間法則，可以用來煉制空間法寶?！?
店老板見張誠君對虛空藤感興趣，連忙介紹道：“客官好眼力，這確實是虛空藤，雖然已經(jīng)枯萎，但仍是不可多得的煉器材料。售價只要八萬上品仙靈石。”
張誠君點點頭，這個價格還算公道，便買下了這截虛空藤。
接著，他們又來到一家專門售賣靈藥的“百草堂”。一進門，濃郁的藥香就讓人精神一振。店鋪內(nèi)陳列著各式各樣的靈藥，從最低階的凝氣草到千年靈芝、萬年人參，應(yīng)有盡有。
小金深深吸了一口氣，陶醉道：“好香啊，這里的靈藥品相都不錯。”
張誠君目光掃過柜臺，最終停留在一株通體赤紅、形如鳳凰的靈芝上。
“鳳血靈芝，至少有三千年火候?！睆堈\君眼中閃過一絲滿意，“可以用來煉制鳳血丹，提升肉身強度?！?
店伙計見張誠君氣質(zhì)不凡，連忙迎了上來：“客官真是好眼力，這株鳳血靈芝是本店的鎮(zhèn)店之寶，已有三千五百年火候，采自南明火山深處，由三位大羅金仙修士聯(lián)手才得以采摘?！?
“多少錢？”張誠君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貑柕馈?
店伙計笑道：“客官爽快，這株鳳血靈芝售價二百八十萬上品仙靈石。”
這個價格令小金倒吸一口涼氣，但張誠君卻面不改色，直接取出仙靈石完成交易。對他來說，靈石不過是身外之物，提升實力的資源才是最重要的。
采購?fù)觎`藥，兩人又逛了幾家法器店和材料店，陸陸續(xù)續(xù)購買了不少珍稀物品。張誠君出手闊綽，很快就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。
“主人，有人跟蹤我們?！毙〗饌饕舻溃鹜虚W過一絲厲色。
張誠君神色不變：“不必理會，天淵城內(nèi)禁止私斗，他們不敢動手。若是出了城還敢跟蹤，那就怪不得我們了?！?
小金點點頭，但暗中已經(jīng)記住了那幾個跟蹤者的氣息。
七
采購?fù)戤叄瑥堈\君和小金找了一家茶館稍作休息。
這家茶館名為“清心居”，環(huán)境雅致，客人不多，大多是些品茗談玄的修士。張誠君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，點了一壺“云霧靈茶”和幾樣茶點。
茶水呈淡金色，散發(fā)著清新的靈氣，入口甘醇，回味悠長。茶點也都是用靈材制作，精致可口。
“主人，我們接下來要去天機閣嗎？”小金抿了一口茶，問道。
張誠君點點頭：“休息片刻就去。天機子是我的老朋友，既然來了天淵城，自然要去拜訪。”
小金好奇地問道：“天機子前輩是個什么樣的人？”
張誠君眼中閃過一絲追憶：“他啊，是個有趣的老頭。精通卜算推演之術(shù)，但總是神神叨叨的，說話只說一半。當(dāng)年在碧華星上，他幫我推演過幾次天機，雖然每次都說得云里霧里，但事后證明都是準(zhǔn)確的?！?
“那他怎么從天元大陸外的碧華星來到這里的？”小金更加好奇。
張誠君解釋道：“天機閣是一個橫跨多界的神秘組織，在各大大陸和星球都有分閣。天機子因為推演之術(shù)精湛，被提拔到天淵城擔(dān)任閣主，這也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認(rèn)可?！?
兩人正說話間，隔壁桌的談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。
“聽說了嗎？三個月后，天淵秘境就要開啟了！”
“真的？那天淵秘境不是每百年才開啟一次嗎？距離上次開啟才過去了七十年??！”
“據(jù)說是星象異變，導(dǎo)致秘境開啟周期縮短。城主府已經(jīng)確認(rèn)了這個消息，正在發(fā)放進入秘境的令牌。”
“太好了！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！天淵秘境中寶物無數(shù)，若是能得一二，說不定就能突破當(dāng)前境界！”
談話的是幾個年輕修士，個個神情激動，顯然對天淵秘境十分向往。
小金看向張誠君，傳音道：“主人，天淵秘境是什么？”
張誠君品了一口茶，緩緩道：“天淵秘境是依附于天淵城的一處小世界，每百年開啟一次，每次開啟三個月。秘境中有許多上古修士留下的洞府和傳承，但也危險重重，據(jù)說還有上古禁制殘留，就是大羅金仙修士進入其中也有隕落的危險?！?
“那我們要進去嗎？”小金躍躍欲試。
張誠君沉吟片刻，道：“既然碰上了，自然要進去看看。不過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先去找天機子，他應(yīng)該對這次秘境提前開啟的原因有所了解。”
休息片刻后，張誠君結(jié)賬離開茶館，帶著小金向天機閣走去。
八
天機閣位于天淵城中心區(qū)域，距離通天塔不遠。那是一座九層樓閣，造型古樸，飛檐翹角，每層檐角都懸掛著銅鈴，微風(fēng)拂過，發(fā)出清脆的鈴聲，有種洗滌心靈的奇妙效果。
閣樓門前懸掛著一塊匾額，上書“天機閣”三個大字，筆力蒼勁，隱隱有道韻流轉(zhuǎn)。門前站著兩個小道童，見張誠君和小金走近，其中一人上前行禮：“兩位居士可是要卜算天機？”
張誠君回禮道：“麻煩通傳一聲，故人張誠君前來拜訪天機子閣主?！?
道童聞，神色更加恭敬：“請居士稍候，我這就去通傳。”
不多時，道童返回，躬身道：“閣主有請，兩位請隨我來。”
在道童的引領(lǐng)下，張誠君和小金走進天機閣。閣內(nèi)布置簡潔，卻暗合天道韻律，讓人一進入就感到心神寧靜。墻壁上掛著一些玄奧的星圖和一些看不懂的卦象，處處透露出神秘氣息。
三人徑直來到頂樓，一個白發(fā)白須的老者正站在窗前，仰望著遠處的通天塔。聽到腳步聲，他轉(zhuǎn)過身來，露出一張布滿皺紋卻神采奕奕的臉龐，眼中仿佛蘊含著星辰大海，深邃難測。
“張小子，多年不見，別來無恙？”天機子笑瞇瞇地說道，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。
張誠君微微躬身：“托前輩的福，一切安好。恭喜前輩高升天淵城閣主。”
天機子擺擺手：“虛名而已，不足掛齒?！彼哪抗廪D(zhuǎn)向小金，眼中閃過一絲訝異，“這位是...金翅大鵬鳥？嘖嘖，張小子好福緣，連這等上古神禽都能收服?！?
小金撇撇嘴，對“收服”這個說法頗為不滿，但看在張誠君的面子上，沒有出反駁。
張誠君笑道：“小金是我的伙伴，不是奴仆。”
天機子哈哈一笑：“是老朽失了。兩位請坐。”
三人分賓主落座，道童奉上香茗后退下。
寒暄幾句后，張誠君直入主題：“前輩，我們剛才在城中聽聞天淵秘境即將開啟，但據(jù)我所知，距離下次開啟應(yīng)該還有三十年才對。”
天機子撫須沉吟片刻，道：“此事確實蹊蹺。老朽近日觀星象推演，發(fā)現(xiàn)天機混沌，有大變將至。天淵秘境提前開啟，或許與此有關(guān)。”
“大變？”張誠君眉頭微蹙。
天機子點頭，神色凝重：“具體是何變故，老朽也難以推演清楚。只知這場變故將波及整個天元大陸，甚至可能影響其他界面。張小子，你此行來得正是時候，秘境之中或許有應(yīng)對這場變故的機緣?！?
張誠君若有所思：“前輩可知秘境中有什么特別的變化？”
天機子搖搖頭：“天淵秘境自成一方世界，內(nèi)部天機被屏蔽，老朽也無法推演。不過...”他頓了頓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，“據(jù)古籍記載，秘境最深處有一座上古仙府，名為混元仙府，據(jù)說與混沌初開時的奧秘有關(guān)。此次秘境異動，或許與這座仙府有關(guān)?！?
“混元仙府？”張誠君眼中精光一閃，這名字引起了他的興趣。
天機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張誠君：“你是混沌之體，或許這座仙府就是你的機緣。”
張誠君沉默片刻，道：“多謝前輩指點。”
天機子擺擺手：“不必客氣。老朽這里有一枚秘境令牌，就送與你吧?！闭f著，他取出一枚青銅令牌遞給張誠君，“秘境三日后開啟，你可持此令牌進入?！?
張誠君接過令牌，只見令牌正面刻著“天淵”二字，背面則是一幅簡易的地圖，標(biāo)注著秘境內(nèi)的一些重要地點。
“地圖上標(biāo)注紅點的地方是危險區(qū)域，切記謹(jǐn)慎?！碧鞕C子提醒道。
張誠君收起令牌，再次道謝。
三人又聊了一會兒，張誠君便起身告辭。天機子將兩人送到門口，臨別時突然說道：“張小子，秘境之中若遇到我那天機閣的弟子，還望照拂一二?！?
張誠君點頭應(yīng)允：“前輩放心，若有機緣，定當(dāng)相助?！?
離開天機閣，小金好奇地問道：“主人，混元仙府真的與混沌初開時的奧秘有關(guān)嗎？”
張誠君望向通天塔的方向，目光深邃：“或許吧。無論如何，這天淵秘境我們都非進不可了?！?
天空中，夕陽西下，將整座天淵城染成了金黃色。街道上行人依舊熙熙攘攘，但張誠君知道，這座看似平靜的仙城，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(fēng)波。
而這一切，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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