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覲川利用她得來的權(quán)利,應(yīng)該讓他很滿意吧。
白薇這樣想著。
直到甘羽瑞穿戴整齊從浴室出來,從冰箱拿出兩罐啤酒盤膝坐在她面前。
“咔?!彼_拉環(huán)往嘴里灌了一大口,透心涼,仿佛只有喝醉了才能肆無忌憚的問她身上的疤怎么來的。
白薇捧著還溫溫?zé)岬呐D?,一時間垂下了頭,“你……”
“傷疤怎么來的?我看新聞?wù)f你在緬國被綁架,但新聞消失得太快,我以為是假的。”甘羽瑞神情嚴(yán)肅的盯著她問。
白薇咬著下嘴唇,大腦里忽然回憶起那痛苦的三個月,她在陰暗的囚籠里像毫無尊嚴(yán)的狗一樣被人羞辱,過程難以啟齒,目前為止,甘羽瑞是第一個關(guān)心她疼不疼的人。
“我……”她張了張唇,一股難以喻的哽咽涌上心頭。
“該死的。”甘羽瑞猛喝一罐啤酒,半起身后單膝跪在她面前,強行將她扣在懷里,“是不是在緬國被人綁了!”
“恩……”許久,白薇重重的點了點頭,如蚊蠅的聲音委屈到要哭。
“是不是裴恒和那個該死的庾菡做的!”甘羽瑞的怒氣更盛。
“恩……”白薇又哽咽的點點頭,兩只小手緊緊的抓著甘羽瑞的胸襟。
“他們找人挖你的腰子了?”甘羽瑞說出自己的猜測,因為只有緬國的挖腰子技術(shù)差到極點,甚至可能因雇主要求,給受害者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疤痕與創(chuàng)傷。
而顯然,白薇身上的疤痕就是被雇主買兇了。
不止如此,有可能還會少給麻藥!讓受害者生不如死。
“恩……”白薇最后又重重的點下頭,然后小聲的啜泣起來。
甘羽瑞忍著心痛又問,“打麻藥了嗎?”
而白薇的話持續(xù)給他暴擊,她渾身輕顫,“中途醒了。”
“t的畜聲!”得知真相的甘羽瑞此時像一頭憤怒的野獸,雙眼通紅,緊緊的將白薇抱在懷里。
她為了裴恒十月懷胎生下孩子,就是這么愛她的?將她丟在緬國三個月不說,還找人挖掉她的腰子!
這是一個人會做出來的嗎?
若不是因為顧及白薇,他此刻都無法隱忍,去找裴恒拼命了!
他背后也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,當(dāng)時他被自己精神失常的母親用刀劃的都疼得幾乎暈厥。
白薇弱弱小小的怎么受得了被嘎腰子?
還是在緬國那種陰暗的地方。
“薇薇……我不該離開你的?!备视鹑鸬南掳偷衷诎邹钡念^頂上,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涌,此刻只有他才能感同身受。
白薇是他的救贖,可偏偏又變得跟他一樣,那些陰暗的日子里,誰又救贖過她呢。
“都過去了,我不疼了?!卑邹狈催^來安慰起甘羽瑞。
當(dāng)年他們相識是小學(xué)五年級,她成績優(yōu)異,老師讓她要幫助成績差的同學(xué)。
她選中了沉默寡的他,才知道他父親殺了人判處死刑,母親有精神病,親戚與他們斷了來往,人人都唾棄他。
她如復(fù)一日的跟在他身邊,即便他惡相向,她的態(tài)度依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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