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?”
別說是謝淮知被打懵了,就是太子也是看向小福子。
小福子朝著他身后屏扆看了一眼。
太子驀地就想起后面還坐著了個(gè)要命的煞神,他嘴角抽了下,板著臉面無表情說道:“子不教,父之過,謝伯爺齊家不寧,還談何入朝為臣?!?
他沒理會(huì)謝淮知,直接看向沈霜月說道,
“此事事關(guān)人命,且又與勛貴朝臣府上有關(guān),孤不能一斷之,你方才既說你有人證,那便即刻移交京兆府衙,孤會(huì)命京兆府尹孔朝盡快審理?!?
“若你所屬實(shí),孤定會(huì)還你一個(gè)公道?!?
沈霜月毫不猶豫磕頭:“多謝太子殿下,民女只求孔大人審明之后,太子殿下能夠允民女與慶安伯義絕,讓民女與謝家從此再無干系,老死不相往來!
屏扆后坐著的裴覦猛地抬頭,放在膝上的手指彎曲了下。
居然是義絕嗎?
殿中其他人也是紛紛側(cè)目,沈霜月被如此陷害,查明真相之后離開謝家理所當(dāng)然,哪怕兩家和離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,可他們沒想到她竟然會(huì)這般決絕,連較為溫緩的和離都不愿意,而是要跟謝淮知義絕。
謝淮知臉色半絲血色都不剩下,死死看著沈霜月時(shí),只覺得喉間都生了血。
義絕……
她竟是要跟他義絕!
就算是母親害了她,是婉儀傷了她,可是他們夫妻四載,她難道連半分不舍都沒有嗎?!
她可知道,義絕之后,她跟謝家就再無關(guān)系,今日之放出之后,世人皆知她要跟他恩斷義絕,他們之間就再難有回頭的機(jī)會(huì)了。
太子倒是沒想到這沈霜月這般決絕,如果當(dāng)真跟謝家義絕了,哪怕之前沈霜月再愛謝淮知,恐怕也不會(huì)再有多少情誼,小舅舅好像也不是沒有上位的機(jī)會(huì)。
這得趕緊應(yīng)下來,免得沈氏反悔。
“如若你真是被人陷害,被逼嫁入慶安伯府,這義絕也是理所當(dāng)然,孤自然……”
“殿下。”
殿外突然有人快步進(jìn)來,朝著殿內(nèi)道:“壽安宮來人了?!?
太子神色一變,殿中其他人也都是面露異色,就見殿前那人身后走出個(gè)穿著宮裝的年輕女使,上前幾步朝著太子二人行禮。
“奴婢臘月,參見太子殿下,見過太子妃?!?
太子溫聲道:“你怎么過來了,可是皇祖母有什么吩咐?”
臘月恭敬:“太后娘娘知曉殿下今日設(shè)宴,籌募賑災(zāi)錢糧,特命奴婢送來三千兩銀子以敬壽安宮心意,順道命奴婢宣召慶安伯夫婦前去覲見?!?
太子心中一跳:“皇祖母怎么會(huì)突然傳召他們?”
臘月說道:“慶安伯本就是太后娘娘侄孫,太后娘娘對(duì)他頗為喜愛,知道他和伯夫人今日入宮赴宴,所以特意宣他們過去見見。”
“殿下也知道太后娘娘之前受驚,這幾日身子不好,所以思念宮外小輩,說不得見見他們心情就能好起來?!?
太子眼眸微沉,他不知道太后為什么會(huì)突然傳召謝淮知二人,原還想要想辦法攔著,可是這壽安宮的人都將話說到了這份上。
他若還是阻攔,怕不出半日就要傳出他不希望太后安好的不孝之。
“皇祖母既然喜歡,那自然得讓他們過去?!?
他站起身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