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的事,雖然是有人故意算計,那沈氏和定遠侯也未曾真如何,可這般當眾“摟抱”,肌膚相親,再加上剛才那宮女口中堪稱之。
哪怕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,那不過是刻意污蔑,編纂而來的無稽之談,可是謠這東西向來都是捕風捉影,況且朝中與定遠侯不睦,被沈氏之前所為影響自身利益之人多不勝數(shù)。
今夜之事是封不住口的,只要傳出去半點,定遠侯和這沈氏的名聲怕都難以再干凈。
沈氏一直是以回報太子為名行事,定遠侯又擺明了是奉命陛下助太子正位,除非二人往后都遠離太子或是再無半點交集,否則稍有“逾矩”之行,就會落人口舌,遭人揣測是有私情。
定遠侯也就罷了,他本就行事無忌,從不在意聲名,可是沈氏,她與謝家義絕本就站在風口浪尖,如今再沾染上這種風月艷事,那往后的處境……
肅國公夫人滿眼擔憂地看著昏迷不醒的沈霜月,沈老夫人也是垂著眉眼,臉色不好。
殿中一時間無人說話,五皇子跪在那里,景帝也未曾讓他起身,也不知過了多久,先前出去的馮文??觳交貋?,身后卻不見順?gòu)迳碛啊?
“順?gòu)迥兀俊本暗鄢谅晢枴?
馮文海還沒來得及回話,外間便有人走了進來,“順?gòu)逡呀?jīng)畏罪自縊?!?
五皇子血色盡消,看著進來的魏太后,手心都掐出了血來。
馮文海眼見著景帝臉色冷沉下來,連忙低聲說道,“陛下,奴才奉命前去鎖拿順?gòu)鍟r,她已懸梁自縊,順?gòu)鍖m中的宮人也都服毒自盡,無一活口,奴才不敢耽擱立刻就來回稟,卻不想遇到了太后娘娘。”
魏太后被虞嬤嬤攙扶著,那張臉上也是十分不好看,“哀家原本疲累,所以早早回了壽安宮歇息,怎想?yún)s突然聽聞皇帝這邊鬧了刺客,還死傷了不少人,方才來時的路上,馮文海已和哀家說了這邊的情況,那些刺客可都鎖拿了,皇帝可有損傷?”
景帝聞看了馮文海一眼。
馮文海只覺得心頭泛苦,他知道陛下和太后不睦,也知道那順?gòu)宓乃揽峙聸]那么簡單。
若是尋常他自然會避著太后,不敢泄露陛下之事分毫,可是今夜的事情鬧的這么大,太后和他“遇上”,又以“關(guān)切”陛下為由詢問,他哪有理由隱瞞,怕是說錯了半句都能被魏太后找著機會,廢了他這個皇帝跟前的內(nèi)侍總管。
景帝也知道魏太后為人,只瞬間就挪開了目光,見魏太后被虞嬤嬤扶著徑直上了高臺,那般強勢目中無人的姿態(tài),讓景帝眼底生過抹寒芒,面上卻未曾露出分毫,只是任由太后落座在身旁,才道,
“多謝太后關(guān)心,朕沒什么事,倒是定遠侯和沈娘子遭了大罪,還有肅國公府的七小姐,也險些跟著喪了命?!?
魏太后面上怒沉,“雖未傷及皇帝,但敢在宮中勾結(jié)刺客,行刺朝中重臣,毒害朝臣之女,簡直是該死,若非馮文海說順?gòu)逡呀?jīng)畏罪自盡,哀家斷不會饒了她!”
這是一句話,就坐實了順?gòu)遄锩?,將今夜所有事情都推到順?gòu)迳砩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