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袍老怪怎么都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天。
他竟然會被一個天闕境修為的小子,踩在腳下。
而這個小子,在幾個月前,還只是萬相境修為,在他親自出手的情況下,從他面前逃生。
這時。
古磊與一名老者,從虛空中走出。
這老者便是源石商會的初圣境修為的客卿,名為柳重山。
當(dāng)血袍老怪看到古磊與柳重山之后,他那股憤怒與不甘,徹底化作了恐懼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“我血袍一生輝煌,敗在源石商會的古會長手里,倒也……算是不冤?!?
古磊冷笑一聲,道: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藏在陰暗角落里的臭蟲鼠蟻罷了,也敢說自己一生輝煌?簡直是可笑!”
“古會長,你已將我廢掉,給我一個痛快便是,又何必如此羞辱我?我好歹也是中域大陸兇名赫赫的血袍老祖,給我一個體面的死法吧?!毖劾瞎钟袣鉄o力的說道。
“想體面的痛快死法?”夏無極冷笑,道:“這可不是你說了算!”
片刻后,夏無極,古磊,柳重山,以及被柳重山掐住脖子的血袍老怪,重新回到了源石商會的靈船上。
柳重山的手一甩,就將血袍老怪丟到了靈船的一個艙室中。
艙室內(nèi),還有那個奉沈從的命令,來與血袍老怪聯(lián)系的天元圣地擎天峰中年男子。
此人乃是逍遙境三重修為,在擎天峰頗有地位,但現(xiàn)在跟血袍老怪一樣,都被廢掉了修為,淪為了階下囚。
古磊看向夏無極,道:“無極小友,這審訊之事,是你自己來?還是我安排人進(jìn)行?”
夏無極淡淡道:“那就有勞古前輩了?!?
這種審訊,他沒有必要親自出手了。
古磊淡淡一笑,道:“小事一樁?!?
片刻后,古磊便讓麾下一個擅長審訊之人,進(jìn)入了艙室,艙室內(nèi),很快就傳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夏無極與古磊,站在源石商會靈船的甲板上,眺望著天元圣地的方向。
古磊道:“無極小友,有件事我得與你先好好說一說。”
夏無極道:“古前輩請講。”
古磊道:“當(dāng)?shù)诌_(dá)了天元圣地后,如果你需要我們出手,我建議先征得你們天元圣地三位老祖的同意。”
“不然的話,我們出手,那便是名不正,不順?!?
“到時只怕會落人口舌,我們倒是無所謂,但……對于問天峰秦家,還有你,恐怕都會帶來一些不利的影響?!?
“甚至可能會引起天元圣地那三位老祖發(fā)怒?!?
古磊的擔(dān)憂,夏無極自然明白。
畢竟,天元圣地內(nèi),問天峰秦家,跟擎天峰沈家,還有嘯天峰周家,不管再怎么斗,那都是內(nèi)部的事。
他們可以借助外力做一些安排。
但是,如果將外力,直接拉到天元圣地內(nèi)部去動手,此乃大忌!
任何一個大勢力,都不會允許發(fā)生這種情況。
如果古磊與柳重山,送夏無極回到天元圣地后,再幫夏無極出手,后果可能會極為嚴(yán)重。
現(xiàn)在,天元圣地那三位老祖,是比較偏向于問天峰的。
但如果夏無極這么干了,說不定會導(dǎo)致天元圣地的三位老祖發(fā)怒,甚至要打壓問天峰。
這種事,即便先去向天元圣地的三位老祖匯報,也絕對不可能得到他們的同意。
夏無極道:“古前輩送我返回天元圣地,還將血袍老怪抓了交給我,我已經(jīng)知足了,至于天元圣地內(nèi)部的爭斗,就不勞古前輩再出手。”
“古前輩就當(dāng)去天元圣地坐一坐,看一場熱鬧便可?!?
古磊嗯了一聲。
片刻后。
源石商會負(fù)責(zé)審訊之人,將一塊留影晶石,送到了夏無極的手中。
“夏公子,審訊過程,都記錄在這晶石內(nèi)了?!?
“血袍老怪,以及天元圣地擎天峰的人,都已經(jīng)交代,當(dāng)初針對夏公子的刺殺,是擎天峰之主沈從,指使血袍老怪干的。”
夏無極接過留影晶石,他懶得去看,而是問道:“可有交代與天元圣地嘯天峰有關(guān)的信息?”
嘯天峰周家,現(xiàn)在才是關(guān)鍵。
周定天乃天元圣主!
擎天峰沈家,只不過是夏無極眼里的開胃小菜罷了。
“不管是血袍老怪,還是擎天峰的那個家伙,都未提及嘯天峰的人?!痹词虝?fù)責(zé)審訊的男子說道。
夏無極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道:“辛苦了?!?
古磊朝著此人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此人拱手一拜,然后退下。
古磊開口說道:“天元圣主周定天,算是一個有些心機(jī)城府的人?!?
“關(guān)于擎天峰沈從,指使血袍老怪殺你,這件事或許天元圣主周定天,的確不知情,也有可能,是周定天指使的,他通過沈從之手在安排布局?!?
“現(xiàn)在這把火,燒死擎天峰之主沈從,已經(jīng)足夠了。”
“但如果你想用這把火,再將周定天給燒死……恐怕還不夠?!?
夏無極淡淡道:“夠了?!?
古磊目光一閃,面帶一絲疑惑,看向夏無極。
夏無極道:“有時候,只是一個動手的理由,就足夠做很多事了?!?
古磊見多了大風(fēng)大浪,瞬間,他就明白-->>了夏無極的意思。
他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。
如果……按照夏無極的說法去辦……那這份魄力,可就極為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