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錢,權(quán)地位,全都沒有了。
現(xiàn)在連住的房子都被國家收回去,這讓他以后住哪里?
江柯越想越難過,他走到外面,找到一家小吃攤,把兜里全都摸干凈了,摸出兩毛錢。
“來點酒,毛豆還有花生米?!苯聦傊髡f。
攤主收了錢,很快就把江柯需要的東西端過來放在桌上。
江柯吃了幾口毛豆,就開始往喉嚨里灌酒。
他現(xiàn)在心里太難受了,根本沒有地方,也找不到人可以發(fā)泄。
要是繼續(xù)憋著,估計要憋死。
“我后悔了?!币煌刖葡露?,江柯又開始精神恍惚。
“我不應(yīng)該瞧不起你,也不該覺得你是個鄉(xiāng)下人,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換掉你?!?
“星桐,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?只要你心里還有我,我一定會好好待你。”
江柯說完這句話,感覺頭昏昏沉沉的,直接趴在桌上就睡著了。
睡得迷迷糊糊的,他還做了一個夢。
他夢到這一世的這些糟心的事根本沒有發(fā)生過。
方星桐依舊是他的老婆,而厲硯之早在一次抗洪中就犧牲了。
方佳雪也嫁了人,嫁給了一個條件還可以的工人。
沒有方佳雪摻和,他和方星桐過得很幸福。
方星桐不會嫌棄江柯生不出孩子,她還主動幫他隱瞞。
兩人生活越過越好,他馬上就要當(dāng)市長了。
就在他做市長發(fā)時候,后腦勺忽然襲來了一陣劇痛。
“誰敢打我?知道我是誰嗎?”江柯思緒還在夢中,他還以為自己是市長。
他猛地一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在一個破舊的小攤前。
剛剛捶打他的不是別人,正是攤主。
“我們都要收攤了,你還在賴著不走?!?
“我是不知道你是誰,但看你這憋屈的樣子,應(yīng)該也是個沒出息的?!睌傊髯彀投荆强床簧辖?,說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。
江柯還想找下屬來給攤主一點教訓(xùn)的。
可他看到穿得破破爛爛的樣子,這才想起來,剛剛只是在做一場夢。
他重生了,可是卻把之前的好日子給送走了。
不僅如此,他的事業(yè),他錢,甚至是學(xué)業(yè),全都沒有了。
如今的他就像是一灘爛泥,一條誰都見了討厭的狗。
江柯不敢跟攤主理論,夾著尾巴,灰溜溜地準(zhǔn)備離開。
而就在這時,一輛車停在江柯的面前。
車窗降下,露出許晴那張漂亮但是略顯憔悴的臉龐。
“上車?!痹S晴敲了敲車玻璃對江柯說。
江柯疑惑地看向她,似乎不明白,許晴為什么會找上他。
許晴不禁皺眉,又敲了一次車玻璃。
“你耳朵聾了嗎?我讓你上車?!?
“好?!彼杆俜磻?yīng)過來,拉開車門坐上車。
當(dāng)他坐上去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許晴一臉嫌棄,還伸手主動捂住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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