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剛面對蔣大杉的強詞奪理,肺都快氣炸了,他有無數(shù)反駁的理由,可是當著岳磊的面,卻又什么都不能說。
此刻的局勢很明顯,蔣大杉只是說出了岳磊想說,卻又礙于身份不能說出來的話,褚剛?cè)绻褡欤荒芤l(fā)岳磊的不滿。
眼見局面僵住,岳磊拿起一根羊肉串,邊吃邊說道:“剛子,你在上學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跟我混了,所以這么多年以來,我從來沒把你當成過外人,這一點你承認嗎?”
褚剛點頭:“磊哥,我確實沒有你那么深厚的背景,但我也是個有情緒的人?。∪绻皇且驗楦阌懈星?,我絕對不會冒著風險,替你做了那么多事情!”
“你在集團混了這么多年,上面的局勢你也了解!我三叔膝下無子,我是最有可能繼位的人!以華岳集團的規(guī)模,只要我能往前走一步,你跟大衫都會好起來,而且是你們想象不到的那種好!而我現(xiàn)在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讓自己順順利利的走到屬于我的位置上去!”
岳磊看著褚剛,毫不避諱的說道:“我之所以提議集團投資礦區(qū),正是因為京城那邊的朋友提前半年就跟我打了招呼,說鐵礦行情要起飛!你也看見了,因為這個提案,我三叔確實高看了我一眼,而我之所以沒落下好,是因為你把這件事搞砸了!如果換成別人,早就把總經(jīng)理換掉了,但我卻一直在保著你!”
褚剛心中暗道,如果不是岳磊一直逼著他抽錢,去維持京城那邊的關(guān)系,自己也不會落得被撤職的結(jié)果,但心中這么想,嘴上肯定不敢這么說:“磊哥,你心疼我,這我心里有數(shù)!”
“我心疼你,你也得心疼我?。 ?
岳磊把燒烤簽子丟在桌上,直截了當?shù)恼f道:“我知道現(xiàn)在逼著你去籌錢,會讓你很難受,可你總不能指望我親自下場,去其他企業(yè)里要錢花吧?這種事一旦被我三叔知道,以他的脾氣,我絕對得挨收拾,甚至有可能被邊緣化!
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人,我在河里,你就得在河里!我若是到了海里,你也能跟著乘風破浪!這事不論你有多難,有多委屈,只當是替我承擔的!等我好起來的那一天,絕對不會忘了你……大衫,把酒拿來,我敬剛子一杯!”
“磊哥,你可千萬別這么說!”
褚剛見岳磊降尊臨卑的跟自己對話,連忙起身阻止了蔣大杉的動作,做了一個深呼吸:“既然你都這么說了,這筆錢我會竭盡全力的想辦法!既然你明天還有事,這酒咱們還是不喝了!”
“我就知道,你不會讓我為難!”
岳磊聽見這話,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容:“你放心,我三叔雖然對你不滿,但更不會放心把錦源礦業(yè)這種核心業(yè)務(wù),交到周正手里,等這邊的事擺平,這個位置還是你的!”
“磊哥,跟你在一起,我從來都沒擔心過自己的前途!”
心力交瘁的褚剛擠出一抹笑容,同時試探著問道:“只是有一件事,我不太明白!華岳在省內(nèi)也算知名企業(yè),而且有許多運營多年的關(guān)系,你為什么一定要接觸京圈的那些公子哥呢?”
“華岳的關(guān)系再硬,那都是我三叔的!雖然我目前在京圈的位置,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邊緣人,但這個人脈網(wǎng)卻是我自己的!我接觸京城那邊,是為了讓自己坐穩(wěn)這個位置!而華岳的關(guān)系,我三叔只會交到他認可的接班人手中!這完全是兩個概念!”
岳磊在金錢的事情解決后,看了一眼腕表:“明天我約了京城的幾個朋友打牌,估計晚上又得熬一整夜,現(xiàn)在出發(fā),過去還能睡幾個小時!這邊的情況,你多費心吧!這筆錢,要盡快湊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