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海良聽到楊驍提起民哥,沉思片刻后說道:“那個人個子不高,長得挺壯,看不出多大年齡,但應該不到四十!我一看他的眼神,就知道這人不是什么好鳥!這個人很少跟我交流,但我們這次干的活就是他接的,而且他跟雇主打電話的時候,還會主動避開我跟周碩!不過我挨揍的那天晚上,周碩和他的女朋友,因為民哥吵過一架!”
張彪頓時來了興趣,八卦的問道:“這怎么還整出來倫理大戲了呢?民哥也跟那女的有一腿?”
“具體的我也沒聽清楚,大概的意思,就是那個女的不愿意讓周碩跟民哥一起走,好像還說民哥是什么通緝犯,一旦被抓,大家全得完蛋?!?
金海良說著說著,忽然睜大了眼睛:“我想起來了,那個女的提過民哥的名字,不是鄭偉民,就是周偉民!”
楊驍掏出紙筆,記錄著金海良提供的線索,邊寫邊問道:“周碩的包子店在什么地方?”
“新城子站右邊有一片棚戶區(qū),路邊有一排下沉的瓦房,房頂跟門一邊高,其中最破的那個房子,墻上寫著包子倆字的就是周碩的店。”
金海良頓了一下,補充道:“你如果想去那找人,肯定沒戲了,因為那個民哥說過,讓周碩斷了跟本地親友的一切聯(lián)系,而且身份證都不許用,就是怕他暴露!”
楊驍并未理會金海良的分析:“不是還有一個女的嗎?那個女人是準備跟他們一起走嗎?”
“那個民哥很謹慎,我不覺得他能帶著一個女人走,我估計她就是來找周碩打分手炮的!周碩這個籃子,都要跑路了,還他媽因為一個坐臺的揍我!艸他媽的!”
金海良提起這事,又開始罵人:“他們把我甩了之后,我沒地方去,外面還有人找我追賭債,我本想著把車賣掉,賭一把大的,結(jié)果輸?shù)姆謳艣]剩!只能讓我家親戚給我介紹到工廠躲著去了!本想著等風聲過去,繼續(xù)找他們倆要錢,沒想到他們竟然跟我動了殺心!”
楊驍看著自己在紙上畫出來的簡易關(guān)系圖,在“周碩女友”幾個字上畫了一個圈:“那個女人叫什么,在哪個歌廳坐臺,你知道嗎?”
“周碩給我們介紹她的時候,只說她叫小小,我以前就在周碩店里見過她,周碩跟我說他對象是干酒店前臺的,有一次我去周碩店里吃飯,周碩打我的車送過她一次,當時她去的是724那邊?!?
金海良補充道:“我們倆閑聊的時候,她說自己在那邊工作!把她送到地方以后,我遇見了一個開黑車的同行,那個人告訴我,說這女的是個坐臺小姐,他拉過這女的好幾次!”
楊驍追問道:“具體位置呢?”
“她讓我停在了文官街路口,說自己要去買東西,具體去哪了我也不知道?!?
金海良比劃了一下手里的錢包:“該告訴你的,我都已經(jīng)說完了,現(xiàn)在輪到你辦我的事了!剩下的錢,啥時候給我啊?”
“我這個人從不食,答應了你,就一定會做到!但是在給你錢之前,咱們倆得把賬算清楚!”
楊驍一把奪走了金海良手里的錢包:“你的消息值五萬,那我弟弟的一條命,值多少錢?”
“哎!”
金海良見楊驍把錢包搶走,倏然睜大了眼睛:“你他媽什么意思?”
“嘭!”
楊驍一腳悶在金海良的臉上,將他踹的口鼻竄血,怒吼道:“艸你媽!就因為你們這群籃子,我弟弟的一條命,永遠留在了瑞慈醫(yī)院!這筆債,你他媽的該怎么還我?”
金海良發(fā)出了殺豬般的慘叫:“答應你的事情,我都已經(jīng)做到了!你出來混,還有沒有道義?”
魏澤虎的身影忽然在黑暗中出現(xiàn),又是一腳踹了上去:“道義是講給人聽的,不是給你這種畜生說的!”
張栓扣和張彪緊隨其后,三個人宛若足球比賽一般,腳丫子雨點般地落在了金海良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