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點,陰云翻滾著遮住了太陽的半面紅妝,沉悶的氣息逐漸蔓延,預(yù)示著一場暴雨即將來臨。
不知名的小旅店內(nèi),張鵬看著面前手臂纏著繃帶的疤臉青年,皺眉問道:“利哥對我說,你們這邊來了七八個人,連對面的兩男一女都沒按???”
“動手的時候沒有那么多人,當(dāng)時我們留下了一個司機,還有三個人在院子以及外面的兩側(cè)路口放哨,真正動手的只有四個人!”
疤臉青年面露愁容的說道:“我們這些人,并不是職業(yè)玩槍的,在動手之前,除我之外,其他人甚至連槍都沒摸過!現(xiàn)場死了一個人之后,局面就徹底失控了!”
張鵬在趕來之前,就大致了解過事情的經(jīng)過,并未跟疤臉青年掰扯下去,轉(zhuǎn)語問道:“對方的人跑掉之后,你們就一點線索都沒摸到嗎?”
“動槍的房子周圍都是莊稼地,在對方手里有槍的情況下,我們也不敢硬追!不過潘小小家的老宅跟村子有一段距離,槍聲并未引發(fā)村民們的注意?!?
疤臉青年補充道:“人丟了以后,我讓人守住了進出村子的三條主要道路,這幾條路基本沒走車,也沒見到他們的身影!”
張鵬反問道:“如果他們是步行出的村子,那你要怎么應(yīng)對呢?”
“我們?nèi)耸钟邢蓿麄內(nèi)绻樦÷放芰?,我也沒辦法!”
疤臉青年見張鵬面露不悅,破罐子破摔的說道:“我知道這事辦得挺磕磣,但自打死了一個人之后,我們這邊人心惶惶,大家還能硬著頭皮留下就不錯了。”
張鵬本想說些什么,但沉默許久后,最終還是作罷:“你還知道什么情報,全說出來!”
“這幾個人的手里,都沒有身份證!”
疤臉青年在床底下抽出一個腰包丟在了床上:“我們動手之前,為了防止暴露身份,一直在院外埋伏,當(dāng)時里面只有一個房間內(nèi)亮著燭光!結(jié)果進院子以后,他們的人卻分散在兩個房間里,如果不是有人偷襲,他們不會跑得那么輕松!”
張鵬將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床上,看著周碩和潘小小的身份證,兩枚獵槍子彈和二十多發(fā)手槍子彈,還有一個萬能充和幾塊電池,以及兩張尚未拆封的不記名sim卡之后,抬頭問道:“你們拿到這個包的時候,里面有沒有錢?”
疤臉青年搖頭道:“不清楚,當(dāng)時場面亂糟糟的,屋里的蠟燭也滅了,這個包是其他人拿出來的?!?
張鵬見疤臉青年目光閃躲,頓時來了脾氣,單手抓住對方的衣領(lǐng),手槍瞬間抵在其眉心,目露兇光的喝問道:“我他媽的再問你一遍,拿到這個包的時候,里面有沒有錢?!”
疤臉青年看著張鵬犀利的目光,一股壓迫感無端襲來,呼吸粗重地點了點頭:“有!里面大約有五六萬的現(xiàn)金,我們已經(jīng)給分掉了!大家冒著風(fēng)險干這個活,本身就是為了賺錢,所以……”
張鵬沒有理會疤臉青年的廢話,推開對方問道:“你給我想清楚,里面的錢是五萬還是六萬?”
疤臉青年看了一眼張鵬手里的槍,吞咽著口水說道:“五萬六千多,還有幾十塊的零錢,我實在記不清了!”
張鵬沒再追問錢的事情:“還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