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進去抓人?”
疤臉看著綠油油的莊稼地,吞咽了一下口水:“對方那些人手里,可是帶著槍的!就這么沖進去,是不是太危險了?”
“在家躺你媽懷里撒嬌安全!但你媽能給你這么多錢,供著你整天吃喝嫖賭嗎?”
張鵬對于膽小怕事的疤臉已經(jīng)厭惡到了極點,臉色陰沉的威脅道:“話我只跟你說一次,這次如果抓不到人,你不僅會丟了傅廣利那邊的飯碗,而且我保證你連沈城都回不去,你信嗎?”
疤臉原本只是雙利運輸下面的一個小嘍啰,這次被派到內(nèi)蒙,也是因為趙振邦和潘卓相繼出事,矬子里面拔大個,把他給選了出來。
他雖然不是傅廣利手下的嫡系,但也知道自己的老板在外面是什么名聲,眼見張鵬動怒,只能硬著頭皮看向了車里的青年:“給咱們的人打電話,讓他們進苞米地搜人!”
……
與此同時,楊驍穿過住宅區(qū)之后,已經(jīng)趕到了玉米地外面的水泥路上,找到一個大致平行的方位以后,在路邊認真搜索起來。
不消片刻,他便在路邊的浮土上,看見了幾枚清晰的腳印。
他面前的這片莊稼地,是數(shù)日前澆的水,路邊的腳印和自行車的輪胎印,已經(jīng)呈干涸狀態(tài),但田壟里面因為有作物遮陽,干的要慢一些,所以留在上面的幾個腳印十分清晰,而且一看就是短期內(nèi)留下的。
經(jīng)過楊驍?shù)谋嬲J,地面上總共有三雙鞋的腳印,而且其中一人左腳的腳印很淺,只用腳尖點地,且每個腳印的深淺程度都不一樣。
說明這個人并非是長時間的殘疾,而是近期才受得傷。
僅憑地上的幾枚腳印,楊驍瞬間便做出了判斷,從潘小小家跑出來的,并非只有周碩,就連鄭偉民也逃了出來。
正當楊驍端著私改獵,準備順著腳印摸進去的時候,外面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,同時還有一道剎車聲。
楊驍聽到這陣聲音,迅速向著旁邊的田壟移動過去,躺在壟溝里隱藏起來。
玉米地外,張鵬推門下車,向帶路青年問道:“她就是從這進去的?”
青年沿著路邊掃了一圈,點頭道:“沒錯!就是這個位置!你看,這腳印還在地上呢!”
“進去搜!誰遇見陌生人,直接喊一嗓子!”
張鵬對眾青年揮了揮手,隨后看向了跟自己來的兩個朋友:“這里的人你們也看見了,都是遇事就跑的籃子,動槍的事指不上他們,只能咱們自己來!等事情辦妥,回到沈城之后,我給你們倆每人提一輛車!”
“既然跟你來了,就有心理準備,你不用給我們上思想課!”
一個有著酒糟鼻的壯漢抽出了隨身的仿五四,上膛檢查了一下,看著面前的玉米地說道:“這邊的情況太復雜,咱們分開行動吧,大家以槍聲為號!互相支援!”
另一個刀條臉活動了一下手腕:“老規(guī)矩,遇見人,我頂風走!”
“動吧!”
張鵬答應一聲,同樣抽出手槍,與兩名同伴拉開一段距離,一頭扎進了茂密的作物深處。
楊驍躺在玉米地里,隱約聽到外面的對話聲,余光瞥見跟自己隔了五六條田壟摸過去的數(shù)道身影,額頭微微冒汗,心跳也逐漸快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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