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真摸了摸大-->>光頭,出聲道:“大人,韃子那勞什子酋帥蕭鐵鷹,勃發(fā)斤絕非泛泛之輩,連夜行軍,必定有所防范甚至有隊伍專職斷后。”
    秦猛篤定地說道:“襲擊前采用疑兵之計,一支可戰(zhàn)之兵,正面牽扯遲滯其后衛(wèi)。另遣一支精銳,自遠途隱秘渡河,迂回至其側后,突然發(fā)起猛攻。如此前后夾擊,敵軍必潰!”
    “咱們有燃燒瓶,竹筒雷,能夠讓他們心驚膽顫,馬匹瘋狂撞擊,在這種情況下,焉能不勝?”
    他頓了頓,聲音帶著幾分不甘:“奈何將士疲憊,韃子不傻,知道咱援軍來了,連夜撤退。可惜,可惜啊……實力不濟,徒呼奈何!”
    帳內,一時陷入沉默。
    諸葛風捻須沉思,秦大壯、李山等將領眼神閃爍,顯然在腦海中推演秦猛所描述的戰(zhàn)術。
    尤其是李山和常勇,眼中爆出精光,甚至流露出興奮,隨即又迅速黯淡,化為無奈的搖頭。
    再妙的戰(zhàn)術,若無足夠的兵力裝備執(zhí)行,也只是鏡花水月。
    “好了?!鼻孛蛽]了揮手,似要揮去這無益的遺憾,臉上重新露出慣有的堅毅與豁達之色。
    “往者不可諫!今年入冬,我等能守住軍寨,保全百姓,又獲得成群牛羊馬匹,已是大功一件。
    更何況,此番有所繳獲,帥司和趙將軍又撥來了兵員民壯,正是我軍積蓄力量、以待天時的根基!”
    他目光掃過眾人,語氣變得沉穩(wěn)而有力:“當務之急,是諸位將這些新來之人妥善安置,嚴加操練,磨礪其意志,教授其戰(zhàn)陣之道。
    務必借此冬季,敵軍無力南顧之機,將這軍寨打造成鐵壁,將麾下兒郎練成一支敢戰(zhàn)、能戰(zhàn)的精兵!”
    他聲音陡然提高:“打鐵還需自身硬,唯有靠自己,方能無懼風浪,方能把握住未來出現(xiàn)的每一個戰(zhàn)機。
    諸位,即便年關將近,可于我輩而,非是休憩,而是礪劍之時!擔子沉重,需上下用命!”
    “得令!”
    帳內諸將聞,精神皆是一振,齊齊起身,抱拳應諾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就是諸葛風,秦大壯等人相繼告辭。
    帳簾最后一絲縫隙合攏,將外面的寒風與喧囂徹底隔絕。
    帳內頓時只剩下秦猛與石地虎二人。
    秦猛臉上淡笑容收斂,轉而面沉如水,目光如兩道冰錐般刺向被叫住,垂手站立的石地虎。
    “你這廝,今日好生冒失!”
    “若非林怒兄弟手下留情,你這條小命焉能留下?”
    “邊塞重地,豈同兒戲!巡邏隊,明崗暗哨,通行口號一日三變,各有區(qū)分。往后若再這般莽撞,休怪軍法無情!”
    “是是是……大人教訓的是!小的知錯了,再也不敢了!”石地虎被罵的縮著脖子,連聲應承。
    他心頭卻無半分委屈,反而涌起一股難的暖流。這等毫不客氣的斥責,反倒比客套的關懷更顯親近,是真正將他當作自己人看待。
    “你的本事,我清楚。是塊材料,但需打磨?!鼻孛驼Z氣稍緩,但依舊嚴肅,“既在暗部學習,便要好生用功。
    同時,可暗中留意,將你舊日那些關系過硬、人品可靠、身懷絕技的同行、能人,悄悄聚集起來。”
    石地虎聞,眼睛一亮,猛地抬起頭。
    秦猛盯著他,繼續(xù)道:“屆時,當組建一支專司偵察、傳遞、奇襲隊,號‘飛天’,此隊,便由你石地虎來做這個隊長。你可能辦到?”
    “能,一定能!小的必定辦得妥帖,不負大人重托!”石地虎胸脯一挺,聲音因激動而有些發(fā)顫。
    “記住首要一條,人品關必須把死!寧缺毋濫,我要的是能托付生死的兄弟,而非烏合之眾。”
    “得令!大人放心,俺一定挑那些本事硬、骨頭硬、講義氣的好漢,絕不讓半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,也絕不能給俺……更不能給大人您丟臉!”
    “好!”秦猛頷首,“飛天隊編制,暫定員額百人,直屬我麾下,首要職責是偵察敵情,聽我直接號令。一應事宜,我會派王良與你對接?!?
    他示意石地虎近前坐下,開始詳細交代:“人員需精中選精,不僅要教他們如何偵察、收集、傳遞情報,更要訓練搏殺,在必要時,能如尖刀般深入敵后,或執(zhí)行雷霆一擊……”
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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