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多家媒體直播的那一刻,安瀾心里很是不安,
她昨日才和傅斯年來了場‘偶遇’,并成功互加了好友。
今日就爆出那么多有害她名聲的事,
讓她以后怎么去面對霍斯年,怎去取得他的信任?
不行,她得像個辦法,覺對不讓月漓那個賤人毀了她!
她從學院狂奔回家,一路上,同校校友的指點如針般扎來,
幸災(zāi)樂禍的謾罵與羞辱不絕于耳,甚至有人惡意地向她潑冷水、扔污物。
她頂著一身狼藉好不容易逃到家,映入眼簾的卻是繼母戴芬正悠然自得地練著舞蹈。
怒火瞬間沖昏了頭腦,安瀾幾步?jīng)_到戴芬面前,滿臉怒容地將正在旋轉(zhuǎn)的她一把推倒。
“咔!”“哎呦!”戴芬摔在地上,顯然腳踝已經(jīng)崴了。
她抬頭看向狼狽不堪的安瀾,滿臉詫異:“安瀾,你這是怎么了?誰欺負你了?”
安瀾嗤笑一聲,語氣冰冷:“外面都鬧翻天了,你還有閑心跳舞!果然是沒心沒肺!”
說完,她冷冷瞥了戴芬一眼,憤恨地轉(zhuǎn)身就走,“啪”的一聲將自己關(guān)進了房間。
她從抽屜里拿出之前復(fù)印好的,月坤的手記和報告,眼中閃過一道暗忙。
樓下,一頭霧水的戴芬急著起身,卻發(fā)現(xiàn)一只腳根本使不上力。
她單腳跳著坐到沙發(fā)上,反復(fù)琢磨著安瀾說的“外面鬧翻天”。
她立刻戴上手環(huán)打開星網(wǎng),頭條新聞赫然入目,戴芬的美目驟然圓睜,臉色瞬間煞白——
那感覺如同晴天霹靂劈在頭頂,又似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,渾身都僵住了。
緊接著,她的臉色變得陰沉可怖,雙眼淬滿怨毒,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:“月漓……你真敢!”
江源區(qū)這邊,月漓對新聞的發(fā)酵效果十分滿意。
所有事情都已曝光,網(wǎng)也布好了,就等著“魚兒”上鉤,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把背后的“大魚”也引出來。
此刻星網(wǎng)上的風向,大多是對月漓遭遇的同情,以及呼吁重視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的權(quán)益。
她的星網(wǎng)賬號一夜之間多了幾十萬同情粉,大家紛紛在評論區(qū)表示會一直支持她,
力挺她退婚成功并討回公道。
當初在皮曼特工作室時,老板要求她開設(shè)賬號,沒想到現(xiàn)在派上了大用場。
出于禮貌,月漓統(tǒng)一回復(fù)道:“謝謝大家的支持,我會好好的!”
就在這時,她的個人終端彈出了“陌生來電請求通話”的提示。
月漓沉吟片刻,眼中靈光一閃,先點開了星網(wǎng)直播,隨后才接通了來電。
很快,麥倫的全影息出現(xiàn)在眼前,月漓不動聲色地將直播鏡頭對準了他,隨即露出驚訝的神情:“麥倫叔叔,您好!”
麥倫先是皮笑肉不笑地開口:“月漓,我聽你阿姨說,之前星網(wǎng)頭條的那些爆料證據(jù),是你提供給媒體的?”
月漓擺出一臉無辜的模樣,聲音嬌軟:“叔叔,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。
那些證據(jù)我看了也很驚訝,難道不是軍方提供的嗎?上面明明還有軍方的蓋章呀!”
麥倫暗自思忖,以月漓孤女的身份,確實不可能有軍方人脈,
說不定是自己的對頭想搞垮他,才爆出這些料——
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,哪有這么深的城府。
想到這里,麥倫換上和藹的笑容:
“月漓啊,我和你父親有十幾年的交情了。
你能不能看在這份情分上,去跟媒體澄清一下,冤枉你的案子里,喬納森根本沒參與?
他可是你的未婚夫,我相信你也不想他身上沾污點吧?”
直播那頭,幾個零星的觀眾察覺到不對勁,開始在彈幕里討論:
什么情況?那不是肯尼迪家族的麥倫先生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