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絕對不行!”王政委的態(tài)度依舊堅決,“你一個女孩子孤身涉險,太危險了!軍部絕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。”
許星禾沒有絲毫退讓,“王政委,我已經(jīng)決定了。你們不讓我去,我也能偷偷走。我在黑省待了這么久,想找個機會離開不難,你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我?!?
她語氣平靜,“與其讓我偷偷摸摸走,還不如你們同意,至少能給我一些必要的支持和信息,這樣我找到凜川的幾率也更大?!?
王政委看著她執(zhí)拗的模樣,知道她一旦下定決心,就絕不會輕易改變。
他重重嘆了口氣,揉了揉發(fā)脹的太陽穴,“你先回去,給我點時間想想。這件事太大,不能草率決定?!?
許星禾見他松口,不再堅持,點了點頭,“好,我等您的答復(fù)。您好好休息,別再勞神了?!?
她轉(zhuǎn)身從床頭柜拿起水杯,倒了半杯溫水,遞到王政委面前,“這杯水里加了點參液,您喝點補補身子,對恢復(fù)有好處?!?
這其實是她剛才趁著王政委思索時,悄悄滴了幾滴靈泉水的溫水。
王政委沒有懷疑,接過水杯一飲而盡,只覺得一股暖意順著喉嚨滑下,蔓延到四肢百骸,渾身的疲憊又消散了幾分。
許星禾收拾好藥方和花盆,輕聲道別后便離開了病房。
王政委放下水杯,只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暢,精神頭也足了不少,幾乎堪比上個月最清閑的時候。
看來自己的身體已經(jīng)沒什么大礙了。
現(xiàn)在正是追查間諜,搜救江凜川的關(guān)鍵時候,他不能一直躺在醫(yī)院里。
想到這里,王政委當即叫來護士,“我要出院?!?
護士連忙勸阻,“政委,醫(yī)生說您還需要觀察兩天,不能這么快出院?!?
“不用了?!蓖跽瘧B(tài)度強硬,不容反駁,“部隊里有緊急公務(wù),我不能缺席。出了任何問題,我自己負責。”
他一邊說,一邊掀開被子下床,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。
醫(yī)生很快趕了過來,反復(fù)勸說,卻被王政委的態(tài)度擋了回去。
最終,醫(yī)生拗不過他,只能同意出院,反復(fù)叮囑他務(wù)必好好休息,不能再勞累。
王政委回到軍部辦公室時,已經(jīng)是下午了。
他走到辦公桌前,目光落在桌上的煙盒上,猶豫了片刻,終究還是沒有打開。
他不能再生病,現(xiàn)在還有太多事情等著他處理。
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被敲響,心腹小李推門進來,手里拿著一疊厚厚的文件,“政委,這是關(guān)于林慧的所有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,里面有幾個地方非??梢??!?
王政委坐直身體,接過文件,快速翻閱起來,“說重點?!?
“是?!毙±顓R報道,“首先,我們查到林慧第一次受傷時,那匹瘋馬的主人,有人見過他在事發(fā)前和一個陌生男子私下交談過。我們找到那個老頭審問,他最后招了。”
“說瘋馬的事情是有人指使他做的,給了他一筆錢,讓他故意松開馬的韁繩,還特意交代了要讓馬朝著林慧的方向沖。結(jié)合林慧受傷后立刻向許星禾索要藥膏的行為,這很可能是早有預(yù)謀?!?
王政委的眉頭越皺越緊,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。
“其次,我們查到林慧小時候有過一段失蹤經(jīng)歷,失蹤了大概好幾年才被找回來??善婀值氖牵貋砗鬀]多久,她的父母就相繼離世了?!?
小李繼續(xù)說道,“首都那邊的調(diào)查員走訪了她老家的鄰居,都說她父母當時身體很好,沒什么大病,就是突然就病倒了,很快就沒了。之后林慧繼承了父母的遺產(chǎn),去投奔了她的祖父母。而她的祖父母,其實只在她剛出生的時候見過她一面,對她并不了解?!?
“失蹤好幾年,父母突然離世……”王政委喃喃自語,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海中浮現(xiàn)。
他抬起頭,眼神凝重,“小李,你有沒有想過,林慧可能是間諜?”
小李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,“政委,您的意思是……那些從小被安插進來的休眠間諜?”
“對。”王政委點頭,“很多間諜組織都會在孩子很小的時候,把他們安插到目標地區(qū),讓他們以普通身份長大,融入當?shù)?,這樣不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“這些休眠間諜平時和普通人沒兩樣,很少會被啟動,除非有極其重要的任務(wù)。而且他們大多會想盡辦法嫁給位高權(quán)重的人或者軍人,以便獲取更多機密?!?
他繼續(xù)分析,“林慧的情況完全符合這些特征。小時候失蹤,很可能是被間諜組織帶走訓練,或者是干脆直接換了個人?;貋砗蟾改竿蝗浑x世,說不定就是因為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破綻,被滅口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