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春燕從院里的瓜架上,隨手摘了一根翠綠的黃瓜,一口咬進(jìn)嘴里。
    見到黃桂蘭,她故意裝作發(fā)愁的樣子,“桂蘭呀,這回你家謝中銘,可要完蛋了?!?
    鄧盈盈也站在一旁,故作擔(dān)憂樣,“蘭姨,中銘哥這次遇上大事了。他堂堂一個團(tuán)長,亂搞男女關(guān)系,是會被部隊開除的?!?
    就是鄧盈盈,去了趙光亮那-->>里舉報。
    她知道趙光亮之前和謝家結(jié)了不少梁子,趙光亮恨不得謝家所有人都去死。
    這回謝中銘別想全身而退。
    她鄧盈盈得不到的男人,那她就要親手把他毀掉。
    明明心如毒蝎,可這鄧盈盈偏偏表現(xiàn)出一副十分心疼黃桂蘭的模樣,上前拉住黃桂蘭的手,寬慰道,“蘭姨,你也別上火。趕緊想想辦法。”
    還有啥挽救的法子?
    有趙光亮在,謝中銘和喬星月搞破鞋的事情只會越搞越大,這回謝中銘肯定會被部隊開除。
    江春燕在旁邊拱火道,“黃桂蘭,我早就跟你說那喬星月不是啥好人,現(xiàn)在好了吧,她勾引你家中銘,跟中銘搞破鞋,被人舉報了吧。你早就該把這狐貍精給趕出去?!?
    黃桂蘭也聽出個所以然了。
    就是這兩人去舉報了她家老四和星月搞破鞋,讓保衛(wèi)科的人把她家老四和星月帶去調(diào)查了,這兩人還敢在她面前惺惺作態(tài)。
    黃桂蘭在院子里找了一圈,將立在屋檐下的掃把隨手一握,抄起來朝著兩母女毫不客氣地拍下去。
    “就是你倆去舉報的,你倆還到我面前來裝好人。”
    除了江春燕和鄧盈盈兩母女,誰還會能干出這種舉報別人的缺德事來?
    用竹椏枝做的,又細(xì)又扎人的掃帚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江春燕和鄧盈盈母女倆的身上,把這母女倆拍得滿院子跑。
    鄧盈盈細(xì)嫩的手臂立即見了一條條紅印子。
    她一邊躲,一邊說,“蘭姨,我好心好意過來給你報信,你咋不識好人心,還動手打人?”
    “打的就是你?!秉S桂蘭又一掃帚朝鄧盈盈落下。
    這回可不只是朝她身上打,而是直接對準(zhǔn)鄧盈盈的臉,“不要臉的玩意,我家中銘看不上你,你生心嫉妒,就想破壞他和星月,是不是?”
    那掃帚一下又一下地對著鄧盈盈的臉落下去,“就看上不你這表里不一的玩意兒?!?
    那掃帚毫不客氣地朝著鄧盈盈的臉拍下去。
    自從星月教了她,對付惡人就要用更惡的法子后,黃桂蘭仿佛是換了一種更通透的活法。
    以前總是顧著老鄧救過她家老謝的性命,不管這兩母女再過分,她都忍了。
    結(jié)果越是忍耐,這兩母女越是變本加厲。
    黃桂蘭想到星月剛要她家老四坦白身份,解除誤會,兩人還沒好好過一天安生好日子,結(jié)果雙雙被保衛(wèi)科的人給帶走了。
    那掃帚毫不客氣地,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著兩母女,左一下,右一下,把這兩母女一路拍打,一路往院外趕出去。
    躲到院外的鄧盈盈,被激怒了,她站在樹蔭下“蘭姨,你以前挺溫柔挺和藹的,咋跟喬星月這個狐貍精呆了一段時間,也跟著學(xué)得像潑婦一樣呢?這喬星月真是個禍害精,跟她呆在一起的人準(zhǔn)沒好事。”
    鄧盈盈的目的還沒達(dá)到,她擦著額角的汗,繼續(xù)喋喋不休,“蘭姨,看在曾經(jīng)你對我和我娘一直很關(guān)照的份上,我勸你趕緊把喬星月這個禍害給趕出去,別讓她在你家當(dāng)保姆了。她這次是害得中銘哥被保衛(wèi)科的人帶走,下次說不準(zhǔn)就害中銘哥直接被部隊給開除了……”
    只要能把喬星月給趕走,鄧盈盈就能解氣。
    要不是喬星月,再過二三十天,她就能告訴謝家的人,她懷了謝中銘的孩子,就能名正順地嫁進(jìn)謝家,當(dāng)團(tuán)長夫人。
    都怪這喬星月壞她好事。
    聽到鄧盈盈吆喝,有不少大院的鄰居聞聲趕過來,圍觀在謝家的小院門前。
    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鄧盈盈想把事情搞大。
    那又胖又黑的周嬸子,和江春燕是一路貨色,不僅人長得賊眉鼠眼,還有很多壞心思。
    周嬸子因為安安和喬星月結(jié)了梁子,巴不得這喬星月被趕出大院,聽鄧盈盈說起喬星月和謝家老四搞破鞋的事,不由多打探了幾句。
    “鄧同志,喬星月這狐貍精是真和謝家老四搞破鞋,鉆玉米地了嗎,你親眼看見的?”
    鄧盈盈朝謝家小院里望去,已不見黃桂蘭的身影,她丟下掃帚進(jìn)了堂屋,也不知道是去干啥了。
    她特意扯著嗓子陳述著,“那還有假,我親眼看見喬星月和謝團(tuán)長鉆的玉米地,當(dāng)時陳嘉卉她爹陳師長還在呢。這事是千真萬確的事實,要不然,今早保衛(wèi)科的人干啥要把謝團(tuán)長和喬星月兩個人給帶走?!?
    聞,周大紅那張黑黢黢的大肥臉上,露出幸災(zāi)樂禍的笑容來,“啥,謝家老四和喬星月那狐貍精,真被保衛(wèi)科的人給帶走了?!?
    鄧盈盈就怕這大院的人不知道似的,又扯了扯嗓子,拔高了音量,“可不被帶走了。就今早,在機(jī)關(guān)幼兒園門口,這兩人送那對雙胞胎去上學(xué)時,直接被帶走的?!?
    周大紅拍拍大腿,連連叫秒,“這可不就是報應(yīng)!”
    鄧盈盈再也不裝了。
    反正她得不到謝中銘,無論她怎么討好謝家的人,謝家的人依然只喜歡喬星月不喜歡她。
    那她就要把謝家的名聲給搞爛。
    “亂搞破鞋的人,保衛(wèi)科的人當(dāng)然要帶走調(diào)查?!?
    謝家堂屋,陳素英氣得手中的拐杖用力杵地,一下又一下,手發(fā)著抖,“這江春燕鄧盈盈母女簡直狼心狗肺,這些年我們謝家對她娘倆是白照顧了??次也怀鋈ニ籂€她倆的嘴……”
    老太太腿腳雖然利索多了,但畢竟是上了年齡的,這會兒杵著拐杖,卻加急步伐,氣憤地朝院外走出去。
    黃桂蘭終于在喬星月的屋子里,找到了她和中銘兩人補(bǔ)辦的結(jié)婚證,還有星月回茶店村開的她就是胖丫的身份證明,蹬蹬蹬從樓下走下來。
    瞧著老太太拿著掃帚往院外走,黃桂蘭上前阻止,“娘,你別激動,一會兒你再磕著了。你把星月和中銘的結(jié)婚證,還有星月的身份證明,拿給鄰居們看。這江春燕和鄧盈盈母女倆,我來對付?!?
    這會兒,聞聲趕來的張紅梅和王淑芬二人,急忙走進(jìn)小院里,看見黃桂蘭去院子里拎了一個蓋著蓋子的桶。
    張紅梅是個急性子,忙扯著嗓子問,“桂蘭兒,那鄧盈盈說的是不是真的,星月和中銘被保衛(wèi)科的人帶走了?”
    黃桂蘭嗯了一聲,吩咐張紅梅和王淑芬?guī)兔Π呀Y(jié)婚證和身份證明,拿給鄰居們看。
    她則是拎起那個桶,大步邁出小院的門檻。
    揭開蓋子,一股尿騷味涌出來,圍觀的鄰居紛紛捏住鼻子。
    “哎喲喂,這啥味呀,氣味這么沖鼻子?!?
    “這不就是尿騷味嘛!”
    沒錯,黃桂蘭桶里拎著的,是喬星月留下來的,安安和寧寧的尿,泡在爛菜葉和撿來的狗屎,一起發(fā)酵,當(dāng)有機(jī)肥料兌水澆菜地用的。
    這鄧盈盈和江春燕母女倆,還在傳播謠,污蔑星月和她家老四搞破鞋,她哪能放過?
    她拿起用老葫蘆做的瓜瓢,舀一瓢尿水,潑向鄧盈盈和江春燕母女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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