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峨眉山下來,商崇霄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,來不及回家,又送進了救護車,往最近的大型醫(yī)院,醫(yī)生說來得及時,還好立刻把他從送來了。
再晚一點,他的雙腿就凍壞了,再也站不起來了。
蘇黎感到后怕,她的情況已經(jīng)很不好,萬一商崇霄再出事,她會痛苦得天崩地裂。
七八個小時恢復了體溫后,商崇霄醒了過來,
“阿黎!”剛才昏迷的時候他嘴里還念著,醒來就立刻叫蘇黎。
蘇黎就在旁邊的睡椅上,聽到了,他的聲音因為受凍而變得怪怪的,不像他自己了。
蘇黎起身走上前,他用手臂捧住蘇黎的腰,臉覆在她腰上,對蘇黎一口氣道了好多歉。
“老婆,對不起,讓你吃這么多苦,我不該不檢查好設備就讓拍賣場送過來的,我不該在知道后還企圖將這件事瞞過去,我不該看著你打促排卵針不說出來……”
他的聲音沙啞得奇怪,說出話來也很費力,但是他還是用沙礫磨過喉嚨一般的聲音說:“我不該讓你半夜趕來老家,都是我的錯!我應該第一時間處理好一切,讓你不用過來也有安全感!”
……
蘇黎很想說點什么,但是說不出來話,只能任由他說。
“以后我一定對你坦白一切,什么都不瞞著你!我再也不會欺騙你了,真的,我保證。”
他對蘇黎說他一直騙她耿耿于懷,這句話說了好幾遍,忽然他抬起頭,他的眼睛被凍得通紅,又哭得全是紅血絲,凝視蘇黎:“還恨我嗎?說實話!”
蘇黎如實的,搖搖頭。
商崇霄感到高興,雖然蘇黎沒有恢復,但是他的心誠真的感動了天地,讓蘇黎對他這樣好。
“不是想回家嗎?我們現(xiàn)在就回家!”
蘇黎又一次輕輕的搖頭,眼睛盯著他包扎好的腿。
商崇霄立即叫安南,安南正和蘇恒在外面吃著送過來的飯菜。
這時候進來。
商崇霄轉(zhuǎn)過頭說:“不管多麻煩,立刻送我和太太回家。”
安南噎住了片刻,然后說:“這就協(xié)調(diào)?!?
安南心里犯嘀咕,老板真的是想立刻來就立刻來,想走也不管他自己什么情況就要走。
最后高價調(diào)度了醫(yī)療團隊,一路上繼續(xù)用藥,直到回到了那邊的別墅。
商崇霄滿意了,他讓醫(yī)生除了檢查治療的時候,其他時候都不要進主人房子,這樣蘇黎就可以安心的睡覺了。
他的兩邊腿吊著,兩邊膝蓋和腳一整片都植皮了。
但終于,回到家了。
回家不到一天,他就大病了一場。
一天大部分時間都發(fā)燒,迷迷糊糊的,稍微清醒他就叫蘇黎。
醫(yī)生束手無策,說他的腿恢復得很好,按照道理不應該發(fā)燒,但是他就是燒得很厲害。
所以除了早晚換藥,就是給他頭頂敷著長時效退燒貼。
其余時間都沒再用藥,讓他睡著。
這受過冰凍的身體,就報復似的每天都高熱不下。
但一退燒,大概在下午到晚上的幾個小時,他就要找蘇黎。
要求蘇黎陪他。
商崇霄的病房安置在主臥旁邊,離書房也不遠,他一叫,蘇黎就過去,不忍心看他不停的呼喚。
她走到他床邊坐下,拿出準備好的一疊紙。
“你好點了嗎?”
又拿出溫度計讓他夾腋下。
商崇霄很聽話,夾上后就反問蘇黎:“你的情況怎么樣?”
蘇黎拿出第二張紙:“國外來了很多醫(yī)生,我的情況一籌莫展?!?
又拿出第三張紙:“好在不會影響到我畫設計圖,-->>我最近可以專心創(chuàng)作了,集團暫時由總部那邊安排的人管理。”
商崇霄蹙了下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