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空氣仿佛都變得黏稠灼熱。
商執(zhí)聿高大的身影將陸恩儀完全籠罩。
陸恩儀的心跳得又快又亂。
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,后背卻抵上了冰涼的瓷磚,激得她一個輕顫。
她皺起秀眉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(zhèn)定而疏離:“商執(zhí)聿,別趁機(jī)耍流氓,快出去?!?
商執(zhí)聿卻對她的警告置若罔聞。
他只是看著她,目光一路下滑,掠過她纖細(xì)的鎖骨,最后定格在她用浴巾堪堪遮住的胸前。
“把衣服脫了?!彼穆曇羯硢?。
陸恩儀攥緊了浴巾的邊緣,緊張地全身都繃緊了,杏眸里滿是戒羞惱:“你想干什么?我說了我很累,沒工夫陪你玩什么特殊游戲!”
她以為,他所謂的算賬,便是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的不聽話。
“特殊游戲?”商執(zhí)聿挑眉。
他沒再廢話,而是直接伸出手,探向她還未來得及脫下的襯衫。
那衣服已經(jīng)濕漉漉的了。
扣子本就松垮。
修長的手指帶著薄繭,輕易地就解開了第一顆,然后是第二顆……
陸恩儀驚呼一聲,想要抓住他的手,卻被他輕而易舉地用一只手就攥住了雙腕,高高舉過頭頂,壓在了墻壁上。
這個姿勢充滿了被掌控的無力感。
“商執(zhí)聿你放開我!”她掙扎著,聲音里帶上了一絲顫抖。
然而,商執(zhí)聿卻像是沒聽見。
空出的那只手,利落地解開了她所有的衣扣,將那件礙事的襯衫從她身上剝離。
然后,他放開她的手腕,卻順勢拿走了她手中緊抓不放的浴巾,隨手扔到一旁。
他接過她身側(cè)的花灑噴頭,溫?zé)岬乃鲊W啦啦地沖刷而下。
不過,沒有再做任何過分的舉動。
他的手指順著水流,從她的肩膀開始,一寸寸地往下。
仔細(xì)檢查著她白皙的皮膚上,是否有除了醫(yī)院已經(jīng)處理過的擦傷之外,任何被遺漏的傷口。
陸恩儀被他這番舉動弄得渾身不自在。
他眼里的專注太過純粹,不帶半分情欲,純粹得讓她無法再將他定義為耍流氓。
可正是這種純粹,讓她更加無所適從。
當(dāng)指尖劃過她的側(cè)腰,她的身體敏感地一縮,想要躲開。
“別動?!鄙虉?zhí)聿的聲音沉了下來,手臂順勢環(huán)過她的腰,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懷里。
他湊到她耳邊,氣息危險地噴灑著,“再躲,就真的做點什么了。”
赤裸裸的威脅,讓陸恩儀瞬間僵住,不敢再動彈分毫。
她咬著唇,又氣又覺得荒唐:“醫(yī)生都檢查過了,說沒什么大礙,你還檢查什么?”
商執(zhí)聿手中的動作未停,聲音隔著嘩嘩的水聲傳來,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:“那是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,但家里這個醫(yī)生,還沒點頭說你沒事呢?!?
家里這個醫(yī)生……
他竟然用這種方式自稱。
陸恩儀簡直要被他氣笑了,胸口那點殘存的緊張和,忽然就泄了氣。
她仰頭靠在冰涼的墻面上,望著天花板上被水汽模糊的頂燈,長長地嘆了口氣,索性閉上了眼睛,放棄了抵抗。
只能在心里拼命說服自己,他就只是一個心血來潮主動送上門服務(wù)的搓澡工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浴室里只剩下水流聲和兩人交織的呼吸。
陸恩儀從一開始的緊繃,到后來居然感覺到了昏昏欲睡的疲憊。
直到商執(zhí)聿關(guān)掉花灑,拿過干凈的浴巾將她裹住,她才猛地清醒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