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說：“怕啥？之前爺爺在書房處理的事都是跟軍政有關(guān)的，但現(xiàn)在他都退休了，再說紀雪寧能說出啥重要事來？我就要盯著她，不能讓她背后說我的壞話?！闭f完，龍月棠就悄悄上了樓。龍月呈無奈，也只能跟著上去。但書房隔音太好，他們聽不太清里面在聊啥。而此時，書房里的三個人不知道有人在外面偷聽。龍云國讓他們坐在對面沙發(fā)上，親自給他們倒了杯茶，然后問：“你們這么急，到底有什么事？”紀雪寧直接問：“龍老爺子，您知道當年的人體基因改造計劃嗎？”龍云國本來喝茶呢，一聽這話立刻嗆得咳嗽起來，震驚地看著紀雪寧問：“你哪兒聽說的？”紀雪寧看他這樣，就知道他知道這個計劃。然后她就把今天陳美玉怎么求救的事跟龍云國說了一遍。她說到陳美玉的孩子多多是陳將軍打了改造藥劑后生的，龍云國端茶杯的手都抖了，神色很復雜，把茶杯放下，靠在椅背上，好久才嘆了口氣：“造孽啊，造孽啊”紀雪寧看他這樣，覺得他肯定知道很多連陳美玉都不知道的內(nèi)情，就追問：“從醫(yī)生的角度，如果備孕期間男方打了刺激性很強的藥劑，對胎兒的發(fā)育肯定不好，我想知道當初研發(fā)的那種藥劑，到底會給人體帶來什么變化？”

龍云國重重地嘆了口氣，慢慢地睜開眼睛，但眼睛有些渾濁，看起來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。

那些事情他本來想爛在肚子里的。他以為那些人死后，這件事就完了，沒想到竟然連累了老陳的孩子。

這種事涉及機密，龍云國本不該跟任何人說，但現(xiàn)在這件事已經(jīng)被陳美玉告訴了眼前的這兩個人，他也無話可說了。

他緩緩說道：“這種藥劑的配方不是我們自己研究的，而是在抗戰(zhàn)時期，那些臭名昭著的生化部隊撤退時我們截獲的，一直藏在檔案里，直到被當年組建的實驗團隊翻譯出來，才重啟了這個計劃。”

紀雪寧皺著眉問道：“但這種人體試驗是反人類的，是不被法律允許的，怎么還能重啟呢？”

龍云國痛心地說：“因為它可以讓人的體能素質(zhì)大幅提升，甚至隨著研究深入，可以達到永生。”

他頓了頓，又說：“我們太想贏了，所以做了這個錯誤的決定，害了那么多條人命。如果當年能頂住誘惑，不重啟這個計劃，那么多人就不會死了?！?

“研究到哪一步了？還有資料嗎？”紀雪寧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