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這里說一下,將軍叫景行不是景元,我當時打字太快了,打一個出來一個是景元。)
仙舟羅浮的天地虛數(shù)比外界濃郁數(shù)倍,卻帶著一種刻意雕琢的滯澀感。
遠不如蠱界來得自然通透。
他沿著宣夜大道緩步前行,兩側(cè)商號的幌子在微風中輕搖。
不同商品小吃的叫賣聲此起彼伏。
往來長生種的衣袂上都繡著象征長生的云紋。
目光掃過他這灰黑布衣的短生種時,總會帶上幾分不易察覺的疏離。
他并未在繁華街巷停留,指尖的定位蠱早已鎖定了目標方向。
神策府的路徑在感知中清晰鋪展,沿途的云騎軍崗哨、地衡司牌匾、太卜司的占星臺都成了無關緊要的背景。
當行至長樂天街口時,兩名巡邏的云騎軍攔住了他:
“站住,神策府乃軍事重地,閑雜人等不得靠近?!?
方源抬眼望去,遠處飛檐如劍的殿宇正籠罩在晨霧中,那便是羅浮將軍景行處理軍務的所在。
他沒有多余的話,只是微微側(cè)身,試圖繞過阻攔。
左側(cè)的士兵厲聲呵斥:
“短生種敢闖神策府?找死!”
長刀帶著破空聲直刺而來,刀尖凝聚的命途能量在晨光中泛著冷芒。
就在刀尖距心口不足三寸時,方源袖袍輕揮。
十數(shù)只透明的颶風蠱驟然形成旋轉(zhuǎn)氣流,將槍桿死死纏住。
他身形未動,另一只手屈指輕彈,一枚玉色蠱蟲如流星般射向右側(cè)士兵的手腕。
那士兵只覺手臂一麻,腰間長刀“哐當”落地。
“放肆!”
崗哨的百夫長聞聲趕來,手中長刀劃出璀璨刀光:
“敢在將軍府前動武,當我云騎軍無人嗎?”
方源眸中寒光一閃,體內(nèi)真元如潮水般涌出。
剎那間,數(shù)十只雷蠱在他周身炸響,紫色雷光交織成網(wǎng),竟將百夫長的刀氣硬生生擋在外面。
他一步未退,指尖的春秋蟬散發(fā)出古樸氣息。
整個崗哨的士兵竟被一股無形之力壓制,手中兵器紛紛震顫。
“何人在此喧嘩?”
威嚴的聲音自府內(nèi)傳來,晨霧中走出一隊親衛(wèi),簇擁著一位身著銀白戰(zhàn)甲的將領。
那人面容俊朗,眉宇間帶著久經(jīng)沙場的沉穩(wěn),正是羅浮將軍景行。
他目光掃過對峙的雙方,最終落在方源身上,微微挑眉:
“短生種?敢闖神策府,你的膽子不小。”
方源收斂起外放的蠱蟲,雷光與氣流瞬間散去,只留下滿地錯愕的士兵。
他看著景行,語氣平淡無波:
“我要見你。”
“見我?”
景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:
“羅浮每日都有想攀附權貴的人,卻從未見過你這般直接的短生種?!?
“說吧,你有什么目的?”
周圍的親衛(wèi)紛紛握緊兵器,只要將軍一聲令下,便會立刻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異客。
方源卻毫不在意,指尖摩挲著春秋蟬,緩緩道:
“我需要一個落腳點?!?
“落腳點?”
景行聞輕笑:
“羅浮從不養(yǎng)閑人,更不會給短生種特殊待遇。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?”
“憑這個?!?
方源抬手,掌心浮現(xiàn)出四只蠱蟲。
六轉(zhuǎn)劍道仙蠱“寒霜““裂空”。
六轉(zhuǎn)宇道仙蠱“定仙游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