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李豫。您就是王叔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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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人點點頭,一把摟過李豫的肩膀?!耙皇悄愕?dāng)年救過我的命,這種大廠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進的?!彼哪抗庠诶钤チ畠r的電子眼上停留了片刻,但很快移開,“走吧,去簽合同,招保安不用面試?!?
跟著王叔穿過數(shù)道安全門,一系列自動掃描、簽約和登記程序,已經(jīng)在機器上準備好了。最后,一臺人力資源機器人用冰冷的機械臂遞給他一份電子合同。
“請確認您的職位:初級安全巡查員。月薪:3000信用點。合同期:5年。”
李豫的手停在半空中,眼睛3000的數(shù)字看了好久,還是在還款的壓力下按了手印。
“合同已生效。歡迎加入廣廈集團,李豫先生?!比肆Y源機器人毫無感情地說道,隨即轉(zhuǎn)向下一個任務(wù)。
王叔臉上露出笑容:“好了,現(xiàn)在你正式是咱們保安部的一員了。走,帶你去認識認識同事們,領(lǐng)裝備?!?
保安部位于b7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,與大樓其他地方的奢華形成鮮明對比。這里的裝修簡單到近乎簡陋,金屬桌椅,老舊的監(jiān)控屏幕,空氣中彌漫著汗水和廉價清潔劑的味道。
當(dāng)李豫跟著王叔走進保安休息室時,里面的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。房間里大約有十五人,形態(tài)各異,但都有一個共同點——看起來都不太像傳統(tǒng)意義上的“保安”。
“各位,注意一下!”王叔拍手喊道,“這是新來的同事,李豫。大家歡迎!”
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,伴隨著各種打量和評估的目光。李豫杵在那兒,感覺自己像是被關(guān)在籠子里供人觀賞的動物。
王叔開始一一指著介紹:
“這是‘技術(shù)宅’小張,咱們隊的電子專家?!币粋€戴著厚厚眼鏡的年輕人抬頭瞥了李豫一眼,手指仍在虛擬鍵盤上飛快敲打。李豫的電子眼捕捉到小張?zhí)栄ㄌ幯由斐龅姆菢藴式涌凇黠@是自行改裝的。
“那是‘啞巴’,不愛說話,但力氣大得很?!币粋€肌肉發(fā)達的大漢只是點了點頭,繼續(xù)擦拭手中那把看起來被改裝過的電擊棍。李豫注意到他頸部有細微的縫合痕跡,似乎是某種強化脊柱手術(shù)的痕跡。
“‘神棍’老劉,總愛預(yù)測吉兇?!币粋€干瘦的老頭神秘兮兮地朝李豫笑了笑,手指掐算著什么。他的眼中閃爍著不正常的光芒,可能是某種增強現(xiàn)實植入體過度使用的表現(xiàn)。
“‘網(wǎng)紅’小趙,整天搞直播那個?!币粋€年輕男子正對著空氣整理發(fā)型,顯然在調(diào)整隱藏的攝像設(shè)備。他的腦插顯然是高端貨,能夠無縫處理直播數(shù)據(jù)流。
此外還有十一個各具特色的同事,王叔只是簡單報了名字了事。李豫試圖記住每個人,但他的電子眼又開始不適時地閃爍,視野中的人臉時而被奇怪的廣告水印覆蓋。
“大家都各有各的本事,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王叔最后總結(jié)道,話中似乎別有深意。
介紹完畢,王叔遞給李豫一套保安制服和基本裝備:“更衣室在那邊,換好后過來,我給你安排今天的任務(wù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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