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雨軒內(nèi),葉安寧早就收到了小梅的通報。她立刻躺回床上,閉上眼睛,調(diào)整呼吸,讓自己看起來虛弱不堪。
趙婉如進來,聞到滿屋藥味,看著床上臉色蒼白(部分是偽裝,部分是真被宮里那幾次意外氣的)、閉目不醒的葉安寧,心里啐了一口“掃把星”,面上卻擠出幾分擔憂。
“安寧這是怎么了?昨日進宮還好好的”她坐在床邊,假惺惺地摸了摸葉安寧的額頭(觸手一片溫熱,是葉安寧提前用熱毛巾敷的),“唉,真是受苦了。宮里怕是沖撞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。你好好歇著,需要什么就跟母親說?!?
她刻意把話題往“宮里不干凈”上引,想試探,也想坐實。
葉安寧心里冷笑,緩緩睜開“迷茫”的雙眼,氣若游絲:“母親您來了女兒女兒不是不祥是宮里是水榭那邊”她說著,像是受到巨大驚嚇,猛地抓住趙婉如的手,指甲幾乎掐進她肉里,“有東西有東西扯我欄桿有東西推那宮燈不是我不是我”
她語無倫次,眼神驚恐,把一個受驚過度、產(chǎn)生幻覺的病人演得惟妙惟肖。
趙婉如被她掐得生疼,又聽到她直指“水榭”、“有東西”,心里猛地一咯噔。難道那些流是真的?宮里真的她看著葉安寧那副慘狀,再聯(lián)想到自己一雙兒女的遭遇,一股寒意莫名地從心底冒起。
難道這賤人真的只是倒霉,撞上了宮里的臟東西?那地方不會真的連貴妃都鎮(zhèn)不住吧?
她瞬間沒了繼續(xù)試探的心情,甚至有些待不下去了。匆匆安慰了幾句“別胡思亂想,好好吃藥”,便像躲瘟疫一樣離開了聽雨軒。
看著趙婉如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葉安寧緩緩松開攥緊的被角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第一回合,反擊開始。
珍貴妃,你想用“不祥”毀了我?
那我就把這“不祥”,原封不動地還給你最在意的皇宮,和你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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