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建明一腳踩在她的背上,讓她動彈不得。
“別急啊。”他慢條斯理地開口,然后蹲下身,伸出手,開始去扯宋安璃的衣服。
“撕拉”一聲,絲絨長裙的肩帶被他扯斷,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。
“你別碰她!”周時淮的眼睛紅得像是要滴出血,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,被綁在身后的手臂因為過度用力而發(fā)出骨節(jié)錯位的聲響,麻繩深深地勒進肉里,滲出血跡,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。
周建明對他的怒吼置若罔聞,他俯下身,捏住宋安璃的下巴,強迫她抬起臉,然后低頭,用他那張散發(fā)著惡臭的嘴,狠狠地吻了上去。
“唔……滾開!”宋安璃的嘴被堵住,她拼命地扭動著頭,雙手被反剪著,根本無法動彈。屈辱和惡心讓她幾欲作嘔。她猛地屈起膝蓋,用盡全力,一腳踹在了周建明的小腹上。
周建明吃痛,悶哼一聲,松開了她。
他捂著肚子,臉上的表情因為疼痛而更加猙獰。他抬起手,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宋安璃的臉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宋安璃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,嘴角立刻就見了血。
“臭婊子!給臉不要臉!”周建明徹底被激怒了,他一把揪住宋安璃的頭發(fā),將她的臉扯到自己面前,“裝什么貞潔烈女?你忘了你家里那三四個男人了?你現(xiàn)在這副樣子是做給誰看!”
他轉(zhuǎn)過頭,看向在地上翻滾掙扎,喉嚨里發(fā)出野獸般嘶吼的周時淮,臉上的惡意滿得快要溢出來。
“周時淮,你看清楚了!這就是你愛的女人!”他故意拔高了音量,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,精準地捅在周時淮的心上,“你說,她在你身下的時候,是怎么叫的?嗯?讓二叔也聽聽,叫一聲來聽聽!”
“啊——!”周時淮徹底崩潰了,他不再掙扎,而是用頭一下一下地撞著地面,發(fā)出沉悶的,令人心悸的聲響。他想弄瞎自己的眼睛,想弄聾自己的耳朵,他什么都不想看,什么都不想聽。
他只能像一條被釘在地上的蟲子,眼睜睜看著自己最珍視的寶貝,被人在面前肆意蹂躪,卻無能為力。
這種極致的無力感,比死亡更讓他痛苦。
周建明很享受他這副樣子,他松開宋安璃的頭發(fā),再次俯下身,這次是想去撕她胸前的衣服。
“你殺了我!”宋安璃忽然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,她的聲音嘶啞,帶著一種決絕的瘋狂,“周建明!你有種就現(xiàn)在殺了我!”
周建明的動作停住了。
他看著身下這個女人,她臉上帶著巴掌印,嘴角流著血,頭發(fā)凌亂,可那雙眼睛里,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屈服,只有滔天的恨意和玉石俱焚的決絕。
“殺了你?”周建明忽然笑了,他直起身,搖了搖頭,“太便宜你了。”
他湊到她耳邊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,殘忍地說:“我偏不。我就要讓你們兩個,清清楚楚地活著,承受這雙倍的痛苦。我要讓周時淮親眼看著你被我玩弄,讓他一輩子都活在這個陰影里,直到他手腕上的東西,把我們?nèi)齻€,一起送上天。”
就在周建明的手即將撕開宋安璃胸前最后一片布料的瞬間,一道黑影挾著破風之聲,從夜色中猛地竄出。
那道影子快得驚人,目標明確,直取周建明。
周建明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來人,后頸就遭到一記重擊,整個人眼前一黑,踩在宋安璃背上的那只腳瞬間脫力。他踉蹌著向前撲倒,還沒站穩(wěn),又一只鐵拳狠狠砸在他的側(cè)臉上。
是李硯。
他一腳將周建明踹翻在地,然后騎在他身上,掄起拳頭,一拳接著一拳,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。每一拳都帶著滔天的怒火,骨頭與血肉碰撞的悶響在空曠的夜里聽得人心驚肉跳。
“我操你媽的!”李硯紅著眼,嘴里是壓抑不住的咒罵,“你他媽敢動我嫂子!老子今天弄死你!”
周建明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,很快就滿臉是血,牙齒都飛出來幾顆。但他沒有求饒,反而從喉嚨里發(fā)出一陣咯咯的怪笑。
“殺了我啊……”他含糊不清地挑釁著,“來??!反正有你家主子給我陪葬!值了!”
宋安璃顧不上去看那邊的場面,她從地上一躍而起,連滾帶爬地撲到周時淮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