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日,太子來長公主府賞花,只帶了鄭良娣,狠狠打了太子妃的臉。
溫夫人聽著眾人的嘲諷議論,隱忍怒意,可袖子下的手帕都快要被扯爛了。
身邊的溫家小姐們更是大氣不敢出,生怕惹怒嫡母。
只有嫡出的溫家二小姐敢出聲,語氣嬌憨不悅:“娘,太子怎這般對姐姐?明明姐賢名遠(yuǎn)揚,半點兒也不比那個鄭清宛差,太子怎能寵妾滅……”
溫二小姐年歲小,被溫夫人寵壞了,口無遮攔。
可溫夫人卻是被她的話嚇得心驚肉跳,飛快捂住了她的嘴,嚴(yán)厲地警告她:“閉嘴!太子是君,我等是臣,怎可妄議太子,以下犯上?”
溫二小姐被母親嚴(yán)厲的神情唬住,這才不敢亂說話,可卻還是在為身為太子妃的長姐感到不平。
溫夫人面沉如水,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教育她:“太子寵愛良娣卻冷落你姐姐,定是你姐姐哪兒不對,犯了太子忌諱!是她沒用!她未出閣前,為娘便教導(dǎo)過她,要如何討太子歡心,可她卻清高自持,半點兒能耐都沒有!一個女人,連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,又如何在后院立足?”
溫二小姐聽得懵懵懂懂。
旁邊的溫家小姐們則是低頭聆聽,早已習(xí)慣了溫夫人的教誨。
溫夫人又看了眼太子與鄭清宛,越看越覺得鬧心,打定主意,等過兩日,便借口去東宮探望太子妃,去敲打她一番。
相對于溫家這邊眾人嘲諷奚落,鄭夫人身邊則是圍滿了恭維羨慕的夫人小姐。
鄭夫人與英國公夫人在一處,竟是絲毫沒有因為女兒分別許給太子和齊王而生出嫌隙。
聽到眾人的話,鄭夫人也只是淡淡一笑,“清宛嫁與太子,自然應(yīng)當(dāng)討太子歡心,這本是她作為良娣的職責(zé)。想來也是太子妃忙于東宮內(nèi)務(wù),過于忙碌,太子才帶良娣出行吧?!?
鄭清宜與謝蘭香在一處,原本她得知姐姐要嫁給太子做妾,還有些擔(dān)憂。
畢竟她姐姐與溫書瑜情性相似,聲名壓了姐姐一頭的溫書瑜都遭受太子冷落,她很擔(dān)心姐姐也會遭受冷落,且良娣不比太子妃身份尊貴,若沒了太子寵愛,恐怕在東宮寸步難行。
但這會兒,看見太子對姐姐的溫柔體貼,鄭清宜不由松了口氣。
謝蘭香在旁笑道:”如今你可安心了吧?”
鄭清宛會嫁入東宮做良娣,其中有她與哥哥的功勞。
哥哥與鄭家大公子鄭立寒原本關(guān)系便極好,這些年,哥哥在外為官也沒有與鄭立寒?dāng)嗔寺?lián)系。
兩人志同道合,惺惺相惜。
察覺到謝蘭庭與英國公政見不一,已暗中投靠太子后,鄭立寒趕忙也讓他拉他上船。
此前鄭立寒聽聞崔謝兩家結(jié)盟,太后撮合謝蘭香與齊王時,便深覺不妥。
諸位皇子當(dāng)中,他對齊王印象最差,覺得此人喜好徇私卻忘恩負(fù)義,不是明主。
鄭家雖與英國公府是世交,他卻無法干涉太后的決定。
原本鄭立寒都打算讓家中父母與英國公府漸漸減少家族間的往來,以免日后被牽連,也打算與好友謝蘭庭透個底,表示與他好友情誼不變,但恐日后立場不一。
他都打算與謝蘭庭陳明,鄭家要么中立要么站太子,卻沒想到,好友竟然與他不謀而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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