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楠很是滿意地收好東西,阮宓也深呼了一口氣。
冷靜期是一個月,只要過了這一個月就能正式領取離婚證了。
想到此處,渾身透著輕松。
緩步走到周媚的身邊,好看的眉眼笑得明媚。
周媚后退,裝作害怕的樣子,“你要干什么……??!”
脖子上的玉墜被一把扯下,阮宓用了很大的力氣。
以至于周媚的脖頸都出現(xiàn)了一條紅痕。
慕修白氣惱,驀地起身把周媚攬進懷里,“阮宓,你在做什么?”
阮宓一不發(fā),捏緊手中的玉墜,回身從包包里取出一把錘子高高舉起。
周媚嚇得捂住了嘴巴,整個身體都埋進了慕修白的懷中。
慕修白陰沉著臉,“阮宓,行兇是犯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只聽砰的一聲,一錘子砸在玉墜上,一地的玉石粉末。
一陣風透過開著的窗戶吹進來,粉末隨風飄向屋內(nèi)的各個角落,消失無蹤。
慕修白瞳孔猛地緊縮。
看著不留一點痕跡的光潔地面,阮宓的心還是空了一下。
不為別的,只為她傻傻的五年癡情。
原來,真的想要放棄一段感情并沒有那么困難。
阮宓把錘子重新裝回包包里,拍了拍手。
“好了張律師,我們走吧!”
現(xiàn)在她和慕修白兩個人只剩下名存實亡的一本結婚證了。
一個月后離婚證到手,兩個人就再也沒有牽連。
張楠推了推眼鏡,好看的薄唇微彎,“走吧,天一還在等我們,我們還需要去一趟薄氏財團。”
阮宓點頭。
原本還在震驚中的慕修白,突然聽到天一還有薄氏財團瞬間回神。
“你果然是因為他才這么迫不及待地跟我離婚是不是?
當初為了送我那個玉墜你受了多少苦,現(xiàn)在說砸就砸,沒有絲毫留戀。
阮宓,說來說去就是你想要另攀高枝了。
我想,顧助理不是你的目標,薄野才是吧?”
在阮宓即將離開病房的時候,慕修白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番話。
愛了他五年的高傲女人,怎么可能看上一個不如他的男人?
顧天一只不過是跳板而已。
薄野才是阮宓真正想要攀附的,她要報復他。
慕修白越想越猜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,于是更加的惡語相向。
“還說我惡心,還說媚兒不知廉恥,我看你才是最有心機,最想攀附權貴的虛偽女人。
聽說薄野是五年前離開的帝都去往國外發(fā)展的,你不也是那個時候開始追求我的嗎?
現(xiàn)在薄野回來了,你就這么快耐不住寂寞準備投懷送抱了?
你不就是想找個優(yōu)秀的男人刺激我嗎?你想讓我后悔是不是?
阮宓,你的所作所為才是真的讓我惡心?!?
慕修白越說越激動,說到最后已經(jīng)雙眸赤紅。
就在慕修白還想繼續(xù)罵下去,繼續(xù)胡編亂造的時候。
阮宓迅速轉(zhuǎn)身,走到床邊揚起手臂啪啪就是兩巴掌。
阮宓的手掌都打麻了。
“慕修白,別說你說的不是真的,就算是真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樣?
不過你說的有一點我很贊同,薄野很優(yōu)秀,追求優(yōu)秀的男人是每個女人的權利。
追求薄野我并不覺得丟人,反而是你,思想骯臟,斯文敗類?!?
阮宓劈哩叭啦一頓罵,張楠滿意地在一旁笑。
下意識撥弄著耳中的微型耳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