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天機(jī)曉!天機(jī)曉!”包年喳喳呼呼叫嚷,唯恐大家不知道煥天將要使出的招式,正是昆侖禁招,天機(jī)曉!
逍遙尊者臉色凝重,這天機(jī)曉集昆侖八座主峰靈韻,用一次要歇上十二年才能再次開啟第二回,煥天這次連血本都用上了,究竟能不能中止這場浩劫?
驚呼聲在各個(gè)山峰之間此起彼伏,今日一戰(zhàn),昆侖高手輩出,各色法寶輪番登場,讓人看得眼花繚亂,過足了眼癮,也驚嘆于昆侖強(qiáng)大的底蘊(yùn)!
并且,已經(jīng)出手的十大金仙,并非昆侖全部的家底,最厲害的還沒現(xiàn)身,就已經(jīng)驚天地泣鬼神了。
凝視高空煥天化作的那抹璀璨光華,葉凡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,昆侖殿的恐怖,真不是平常人可以想象,可以與之抗衡。能夠長期霸占整個(gè)虛界金字塔之巔,沒有幾把大殺器不行??!
他忽而又想到了絕望魔君,當(dāng)年那位魔君也是夠逆天的,純以先天圓滿之功,就能掃平昆侖,逼他們俯首稱臣,比起今日的自己,似乎更勝一籌。不過他轉(zhuǎn)念又一想,絕望魔君當(dāng)年身邊一定幫手眾多,千魔宮那些個(gè)魔頭,加起來的數(shù)量可比昆侖多出幾倍。
到如今,自己繼承了魔君的蓋世雄膽,直面昆侖眾高手的連番鏖戰(zhàn),也算是平分秋色了吧!
八道流光以光速凝聚,聚焦到煥天身上,這一次只能看到刺眼的光輝,連他的身影輪廓都瞧不見了。
葉凡瞇緊了目光,天眼遙遙透去,從那萬千白芒中洞悉了煥天手中掌控的東西,那是一面酷似盾牌,又像鏡子的真器,外型是八邊形,似乎有聚光吸能效果。
“天——機(jī)——曉——”煥天的威喝回蕩在群山之巔,高空之上,卷著璀璨的光輝,刺眼的白芒,如同一束激光,從天而降,朝葉凡斜斜砸下!
這束白到熾烈的光芒,仿佛一匹瀑布落下,猶如刺破黑暗的黎明之光,破曉的太陽,連天空那嬌艷的日光,都被它奪去了光輝,失去了光彩。
空間也顯出了絲絲扭曲,空氣在這束光線中變得極其灼熱,其中的水份蒸騰釋放,恐怖高溫讓人雙眼刺痛,不能正視!
如此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勢,誰能抵擋?
煥天手持天機(jī)曉,從葉凡頭頂數(shù)百米的高空,全速砸落,白芒頃刻間淹沒了兩道身影,斜指遠(yuǎn)方地面的大山,悠長的光輝似探照燈延展出千米之遙,那探燈的源頭,隱約可見一道金身、一道白衣,兩色身影近距離發(fā)生了對抗、碰撞!
沒人能看清楚他們之間在用什么對轟,天機(jī)曉的光輝始終將兩人淹沒,兩道身影又仿佛粘在了一處,同時(shí)朝著一處山谷急速墜去!
轟!
站在山峰上的修士們,都看到這束白芒最終擊中一片樹林,蕩起了無盡的塵埃和樹葉,那兩人的身影也迅速栽下去,生死未知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難道天機(jī)曉也……”逍遙尊者一貫平淡溫和的彌勒笑容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飾的驚悚表情。
天機(jī)曉是昆侖殿公開為世人所知的幾件大殺器之一,不可能對敵失效,哪怕是幾百年前那場浩劫,楚紅獄也不敢直面天機(jī)曉破曉之光,是幾位大魔頭以身體和生命為代價(jià),擋住了天機(jī)曉殺戮之光!
碩果僅存的幾位昆侖金仙,只剩下洛萱、包年、逍遙尊者沒有和葉凡動(dòng)過手,此刻這三人心中盡是五味摻雜,難以述說。
不知道葉凡和煥天是死是活,逍遙尊者站立不安,想置身事外,又想看個(gè)究竟。
洛萱的心思更是復(fù)雜,她本來挺欣賞葉凡的,可是自己的玉仙峰毀在了他手上,昆侖眾多同道也死在他手里,瑤池盛會(huì)變成了血光盛會(huì),她還怎么欣賞他?可是他也并非無中生有,特地來昆侖制造浩劫,當(dāng)洛萱知道了葉凡的身份時(shí),她只感到悲哀,為昆侖悲哀,為這場無法化解的恩怨悲哀,因果輪回,現(xiàn)在輪到昆侖嘗盡苦果了。
和這樣的男人廝殺,洛萱提不起一絲的戰(zhàn)意,同樣,包年和逍遙尊者也不愿直面這個(gè)棘手的強(qiáng)敵。
“劫數(shù)啊,劫數(shù)啊……我老包還是趁早回紫虹峰吧!”包年連連搖頭嘆氣,他身后的那兩個(gè)小徒早已癡呆,在他們眼里,這真的是神仙打架,凡人莫近的場面,太震撼太刺激了。
“包年!敵人未除,你敢臨陣脫逃,便是昆侖叛逆,人人得而誅之!”絕天瞪著通紅的眼珠子,指著他厲聲威脅。
包年也不是省油的燈,大袖一甩,冷哼道:“你說我是叛徒?若不是你們?nèi)腔馃?,昆侖怎?huì)遭此浩劫?此事掌教自有定論,用不著你瞎嚷嚷!”
“你敢走試試!”大敵當(dāng)前,包年卻要打退堂鼓,這是絕天萬不能容忍的!
“腿在他身上你管的著?”一聲長嘯,從那兩人剛剛墜落的地方傳來,讓山峰上的人們面色連連驚變。
蓬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