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佳瑤朝夜空發(fā)出信號之后,五花大綁的法尊很快被陸清雨帶到,看到葉凡受了傷,陸清雨丟下法尊,健步奔到他面前詢問情況。
“就是那個女人害的!”沈佳瑤展臂一指,立即把倪鳳舞出賣了。
葉凡慌忙抓住陸清雨的手,急急阻止:“不要傷她,小雨!”
“為什么?!”陸清雨身上已浮起了極寒的氣息,殺氣外露,只需一招就能秒殺倪鳳舞!
“一定是看上這女人了吧?連師姐都叫上了呢!真是不知好人歹人!”沈佳瑤撇著嘴,對葉凡是非不分的表現(xiàn)十分不滿。
“相信我,我是有理由的!”葉凡苦笑,“先解決殷無名的事再說。”
關于倪鳳舞的事,葉凡不想讓外人知道,昆侖大殿人太多了,為了安全考慮,這個秘密不能輕易傳出去。
陸清雨收斂了殺意,她絕對相信葉凡說的每一句話,既然他說了,那一定有原因。
“好了,現(xiàn)在你們的法尊師叔也在這里,該請他說兩句了?!比~凡回頭,看向被幌金繩捆住的法尊。
“元博師兄,你知不知道你和掌教究竟在干什么?”洛萱大聲質(zhì)問,情緒帶著幾分激動。
法尊冷冷看她一眼,昂首高聲喊道:“你們這些井底之蛙,豈能洞悉我等宏圖大志!”
“我看是狼子野心才對!”包年屈指如劍,鏗鏘的嗓音回蕩在大殿中:“你和犁天、殷無名,都是昆侖的蛀蟲,偽君子,真小人!為一己之私,干過這么多缺德事,你還有臉說自己胸懷大志!”
“哈哈,包年老狐貍!原來你平日里裝瘋賣傻,也是假的!你不虛偽?你高尚?”
“最起碼我沒有像你們這般,殘害無辜,欺騙整個昆侖同門!”包年厲聲反擊。
“無知!幼稚!我掌教師兄豈是單純?yōu)樽约嚎紤]!”法尊吼道:“當初為了救活這個女人,我們四處尋找合適人選,實驗多次,花費五年,方才將她的殘魂聚攏,植根于這具血肉身上!之后又是三年,才找到先天真靈之體,喚醒她的神智!掌門師兄為延續(xù)我昆侖香火,為萬千子弟謀福祉,不惜以身試法,散盡修為,埋頭苦修,走的是一條前人不敢試探的兇險之路,一旦有任何差池,必是萬劫不覆!掌教師兄曾,愿以七尺之軀,換昆侖萬世輝煌,如果成功,昆侖將永世屹立在虛界之巔,掃除魔道,再無一絲困難,攜手你我一同探索修真大道,成就前無古人的大業(yè)!”
“夠了!元博!你口口聲聲說他不是為自己考慮,為何他從未提及此事?為何要向我等隱瞞?他擔心被人揭穿才是真,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!”逍遙尊者聽不下去了,野心家都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,說到底其實還是為了自己。
“事業(yè)未成功,掌教師兄自然要保守秘密,以防有人窺探,從中阻撓!”法尊依然嘴硬。
“如果不是心虛,他會怕人窺探?怕人知道?醒醒吧,元博,你和犁天都不過是他的棋子,我再問你,你可知道他修煉的法訣內(nèi)容?這么多年,他可曾透漏過他的修真理念?”逍遙尊者的質(zhì)問,讓法尊臉色頓顯蒼白,支支吾吾說不出有力的反駁。
“掌教師兄……掌教師兄功成圓滿,自然會告訴我!”
關于修煉的事,殷無名并未透漏過詳細的部分給他,只是每次需要法尊幫忙時,才會招他前來,比如今日,陳芷妧險些被焚筋蟲折磨死,殷無名才叫上他一起以秘法緊急施救……
“他會告訴你才怪!”逍遙尊者怒其不明事理,連連搖頭。
葉凡揮了下手,總結道:“是非曲直已經(jīng)很清晰了,相信你們都有一番判斷,殷掌教這個人私心太重,雖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作為一個修真者,倒也沒什么。但他錯在動了我的人,奪走我徒先天真靈之體,放縱犁天為非作歹,囚禁我?guī)熼T數(shù)人十年之久!害死我大師父華陽子!這些,足夠作為我殺他的理由!”
“另外,于昆侖而,他這十年來,也沒做出什么貢獻,相反,他任人唯惡,欺瞞同門,十足的偽善。這樣的人,不配做一派掌門!”
大殿里一片沉默,只有那禁妖鎮(zhèn)魔塔上頭,偶爾有一絲絲的砂土嘩嘩撒下。
倪鳳舞緊緊咬著嘴唇,內(nèi)心不愿接受這個事實,可是她真的找不到理由來反駁了。
“剛剛,他在禁地戰(zhàn)敗,想要借機逃走,臨走還不忘擄上陳芷妧前輩,其心之貪婪險惡可見一斑!”葉凡繼續(xù)說道:“假以時日,他突破金丹期,必會返回昆侖報復,那個時候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!”
“別說了!你別說了!”倪鳳舞望著那一灘血泊,臉色蒼白,渾身發(fā)抖,心中師尊的偉大形象轟然倒塌,徹底崩碎,化成了讓她無法直視的污穢,骯臟、惡心,讓她聞之欲嘔!
“清掃一下這里吧!”洛萱嘆了口氣,昆侖發(fā)生這種大事,未來該如何是好?群龍無首的昆侖殿,先后已經(jīng)有六位頂尖高手或喪生,或失去地位與公信,一日之內(nèi),已處于風雨飄搖的沒落時代了。
幾名凌虛峰長老親自過來清掃大殿,收拾前掌教的遺骸,將一些物品從血泊中挑揀出來清洗,交給逍遙尊者。
隨后,逍遙尊者四人臨時達成一致,開始召集昆侖重要人員,一道商討善后工作。
葉凡換了件衣袍,坐在大殿一角休息,受了倪鳳舞那一劍,短時間內(nèi)他不能再和人動手了。
陸清雨、沈佳瑤和墨影都聚集過來,他們這個小圈子,漸漸成了目睹這一切的看客。
“辛苦了,墨影,你怎么樣?傷得重不重?”
此刻墨影已恢復了原來的樣子,沉默不語,盤腿而坐。
“這里的事情結束,我和你之間的約定也就結束,你和我之間,不再有任何關系。”墨影冷冷說道。
“嗯?怎么,你要離開?去哪里?”葉凡察覺到這女人態(tài)度冰冷,好像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,哪里得罪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