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陳……你怎么可能是……”遂青山記起了這個久遠的名字,但他依然不敢相信,眼前這個面孔陌生的女子,就是他的師叔陳芷妧。
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,一雙老眼圓睜,莫非陳芷妧是奪舍重生的???
“青山師侄,帶我去見他!”陳芷妧任由淚水滑過面龐,心早已飛向了那座大殿。
遂青山霎那明白過來,這真的是自己的師叔,不然,她不會如此悲傷,因為當年,師伯,師叔兩個,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!光武大陸年輕一輩誰不知他們的故事?
“是,師叔?!彼烨嗌缴钗豢跉猓掌饠骋?,他活了一千多歲,見多了風風雨雨,對這種奇事也不是特別難理解了。
天下之大,無奇不有,陳芷妧容貌雖變了,但她的靈魂未變,她就是自己的師叔!
清了下嗓子,遂青山威嚴的喝聲回蕩在武帝峰山巔:“爾等還不拜見師祖???”
此地平臺上席地而坐的數(shù)百高手聞聲臉色都是微變,樂煦師祖剛剛駕鶴,怎么又突然多出來一位師祖?
而此女只有元嬰初期修為,連斬尸都不是,這太蹊蹺了!
一時間,竟無人迎拜,每個人都心中起疑,對遂青山也頗有懷疑揣測。
樂煦祖師仙逝,他該不會想趁此機會制造事端,扶植傀儡,意圖奪取真武府大權(quán)吧?
“青山師叔,此二人來歷不明,身份難測,你憑什么斷定她是師祖?莫非,其中有不可告人之事?”一道身影從大殿中飄然踏空而至,此人一身金袍,頭戴金將冠,氣勢強橫,出不遜。
“大膽!”遂青山一聲暴喝,狂怒之音如颶風席卷,惹得平臺上數(shù)百同門紛紛撐起真元抵擋。
金袍男子臉色變了變,他雖然也是斬尸境修為,但對上遂青山,他并無勝算,并且還矮了一輩,在真武府中的地位更是不如遂青山了。
“經(jīng)洹師弟,還不退下!”又一道聲音從大殿中傳來,“青山師叔息怒,請兩位貴客入殿一敘!”
“掌門師兄你……”金袍男子錯愕,沒想到武帝會邀請這兩人入殿!
“師弟,樂煦祖師仙逝,不應有任何不快發(fā)生,你且退下。”武帝的聲音平靜溫和,頗有一派宗師的氣概典范。
“是,掌門師兄。”金袍男子目的已經(jīng)達到,引起了足夠多的目光關(guān)注,這就夠了,將來在真武府,來日方長,等到老家伙們都死了或是飛升上界,就是他掌權(quán)之日。
“師叔,我們?nèi)氲睿 彼烨嗌轿⑽⒐?,指引方向?
如今在真武府中,遂青山的輩份已是最高,現(xiàn)在竟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比他還高一輩的祖師,著實讓真武府數(shù)百高手難以消化這個事實。
這個女人的身份是真還是假?人心隔肚皮,誰也猜不透其中玄機,但隨著樂煦祖師仙逝,不少人都感覺到一直平靜無波的真武府要出現(xiàn)不安定因素了……
葉凡收起了荊鼎,守護在陳芷妧身旁,隨她一起沿著廣場平臺,走向大殿。
數(shù)百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三人身上,這短短的幾百米,陳芷妧走得很慢,很慢,仿佛腳下重有千斤。
遂青山內(nèi)心暗暗嘆息,沒想到今日接連發(fā)生了兩件大事,樂煦師伯仙逝,對宗派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,更沒有料到,緊跟著陳芷妧時隔千年竟然現(xiàn)身了,不知道當她看見樂煦師伯遺容時,會是怎樣一番情景……
真武大殿一如千年前那般的陳設,兩尊十米高的武神像屹立在大殿兩側(cè),金色大殿層高百尺,巍峨雄偉,其中有十多名斬尸境高手席地而坐!
在這十一人最前方,有一白袍老者閉目而坐,面色紅潤,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,仿佛入定一般。
看到這名老者,陳芷妧淚水再次迷離了視線,嘴唇哆嗦,手指在哆嗦,全身都在哆嗦!
大殿中的十一人都將目光落在她身上,顯出奇怪的神色。
除了遂青山之外,已經(jīng)沒有人知道陳芷妧這個名字了,更不認識這張陌生的臉孔,一千多年前,她只是元嬰修為,在真武府弟子門人中,元嬰修為太常見了,除了容貌出眾,修為并不算高。而容貌姿色,在這個大陸并不是什么稀罕物,歷史長河后浪推前浪,天姿絕色者不勝枚舉,誰會記得一千多年前那個失蹤的女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