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今晚還是留下的好。”
隨著尉遲璟話音落地,一眾嚴陣以待的兵馬瞬間出現(xiàn),顯然已經等候多時。
“你早有準備!”虞清酒后退兩步,看著面前煞氣凜然的禁軍,徹底看清了尉遲璟的本質。
早知他虛偽且野心十足,但沒想到他這么早就不裝了,竟然會在局勢未曾解決時,就已經按耐不住,要對他們下手了!
宮殿很快被團團圍住,兩人被不斷逼退,只能迫不得已退回原本的寢宮,與神色得意的尉遲璟無聲對峙。
但虞清酒兩人臉上卻沒有明顯的慌亂,反倒十分淡定,仿佛對近在咫尺的威脅渾然不覺,靜靜看到尉遲璟。
出現(xiàn)的皆是身手不凡的禁軍,硬碰硬只會吃虧,他們并沒有直接交手的打算。
更何況,如今他們不需要處處顧及云筱意,兩個人行走簡單多了,虞清酒與季廷硯對視一眼,干脆道:“跑?”
“嗯,”他攬上虞清酒腰間,看了眼無遮攔的天幕,僅僅一瞬間便計算好了路線,運起輕功帶著虞清酒離開。
但腳步甫一離地,他卻敏銳的察覺到手腕上出現(xiàn)了異樣的觸感。
輕飄飄,冰冷柔韌,細若蛛絲,但他卻清楚這絲線的威力。
他皺了皺眉,順著絲線的力度重新回到地面,直到察覺到絲線的力度松了些,這才將手腕送至虞清酒面前,交給她解決。
絲線看似柔軟,實則威力堪比利刃,若是一味的拉扯,恐怕會將手腕截斷也無法掙脫。
“怎么了?”虞清酒順手接過他遞來的手腕,雖然疑惑但還是凝神檢查起來,在看到纏繞在上面薄如蟬翼的絲線后,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。
絲線纏在手上的力度輕飄飄,已經開始收緊,若是他晚發(fā)現(xiàn)一步,恐怕這雙手就保不住了!
虞清酒一陣后怕,再也不敢耽擱時間,掏出符紙小心翼翼地纏在他的手腕上,凝神催動符紙。
冷火無風自燃,季廷硯僅僅察覺到手腕上傳來了輕柔的觸感,下一瞬絲線崩斷,符紙化作灰燼。
“好了,”虞清酒反復查看他的手腕與身體,見沒了漏網之魚,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實在是絲線太過纖薄,纏在身上難以察覺不說,且威力堪比刀劍,讓人不得不小心對待。
“冥王殿下發(fā)現(xiàn)的倒是及時?!?
一道柔媚的聲音傳來,虞舒兒滿心惋惜,一張臉雖無所謂的笑著,但眼神卻分外猙獰。
她原本以為,自己有機會割斷季廷硯的手腕!
可惜了……
她短暫的氣餒一瞬,仇恨的目光從兩人身上移開。
等落在宮殿內那道軟綿綿的尸體上后,虞舒兒的目光又變得不屑且鄙夷。
“拖下去吧?!彼S意招了招手,身后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宮女眼觀鼻鼻觀心,不敢有一句怨,手腳麻利的抬著游珠的尸體離開。
“你居然能殺了游珠,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。”
虞舒兒絲毫沒有因為得力干將被殺的惱怒,反而無所謂地笑了笑,眼中閃過明顯的厭惡,朝著虞清酒神色無辜地笑了笑,“多虧了你能殺了她,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怎么殺死如今的她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