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,您是不是要醒了?您是不是聽到兒臣說話了?”盛芫淇激動至極。
對了,他之前說到哪里來著。
想起來了——
“西南大捷,金軍敗退,韓錦瑤生擒了金國的郝橫川父子,兒臣原本想著要金國用什么來換戰(zhàn)俘。”
“但慶寧說,恐怕金國會威脅咱們,父皇……之前金國寫的那封信我沒找到,上面寫了什么?”
“不管怎么想,兒臣都不覺得金國有什么可威脅的,這點(diǎn),我跟慶寧想的不一樣?!?
盛芫淇一邊說,一邊盯著崇晟帝的手指。
等到他說完,也發(fā)現(xiàn)父皇對他說及慶寧皇妹的時候,反應(yīng)很大。
難道,父皇是想多聽聽皇妹的事?
也是,這次父皇昏迷,朝中其實(shí)都靠著慶寧皇妹才能如此安穩(wěn)。
既然父皇想聽,那他便說。
盛芫淇又開始說盛知婉,當(dāng)然,現(xiàn)在他作為盛知婉的半個迷兄,他口中的慶寧自然是處處都好。
剛剛恢復(fù)了意識,卻無法睜開眼,也無法控制身體的崇晟帝差點(diǎn)被硬生生給再氣死過去。
慶寧、慶寧??!
口口聲聲慶寧。
蠢貨,真是個蠢貨!
不過她那話什么意思,難道她也猜到了那封信的內(nèi)容?
不行,絕對不行!
他得趕緊醒來,否則萬一金國真的再寫密信來威脅……
“殿下,勞您讓讓。”又一道聲音傳來。
崇晟帝心中激動。
宋鶴年!
太好了,有宋鶴年在自己一定能醒來,到時候,一定要把老二這個蠢貨遠(yuǎn)遠(yuǎn)發(fā)配出去。
至于盛知婉……就讓她去跟她的親生父親去地府作伴吧!
一根針扎在身上,又一根針扎在身上。
崇晟帝心中懷著期望,然而接下來,卻聽到宋鶴年嘆息的話。
“二殿下的確沒看錯,陛下的手在動,不過卻不是陛下有醒來的征兆,更不是陛下有了意識,這只是身體筋骨的自然反應(yīng)?!?
“有勞宋老太醫(yī)?!笔④句柯曇粲行┦?。
崇晟帝不可置信!
什么叫自然反應(yīng)?他明明是真的有意識了,明明是——不?。?
崇晟帝努力想要蜷曲手指,可他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,方才還能稍稍動彈的手指,在經(jīng)過宋鶴年的那兩針后,他連對那根手指的控制也做不到了。
怎么、怎么會這樣?
崇晟帝心中升起一種巨大的恐慌!
宋鶴年,他想干什么?
以他的醫(yī)術(shù),真的看不出自己此時已經(jīng)恢復(fù)意識了嗎?還是自己之所以只能躺著,都是因為……他?
崇晟帝心狠狠沉到谷底,他惶恐、憤怒、恐懼,可所有的情緒,最終表現(xiàn)在肢體上,什么都沒有!
混賬!
賊子!
亂臣!
崇晟帝恨不得立即下旨將宋鶴年斬首,可他做不到,也無人能通過他的軀體,看透他心中所思。
對了——國師!國師呢?
國師一定能救自己。
該死!
盛芫淇這蠢貨,是不是聽盛知婉的把國師關(guān)起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