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具身體強壯健碩,勻稱飽滿,散發(fā)著強大的生機。
不僅如此,那張刀削般的俊俏輪廓,更是惹眼。
“這……怎么會是個人?!”花滿堂面如死灰。
就連吳畏也滿臉詫異。
“怎么可能是個人呢?”
花洪辰面無表情道:
“這次算你們命大?!?
“這個人受了重傷,有一名強者用真元護住了他的身體,把他放進陰脈寒泉里養(yǎng)傷的?!?
“那名強者只怕比我還厲害,你們沒遇到,算是你們的運氣。”
花滿堂頓時臉色慘白,“那我豈不是給咱們花家惹上麻煩了?”
花洪辰搖搖頭,“這個人的傷勢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了,送到客房去,熬煮些寶藥喂給他,讓他把傷養(yǎng)好便是。”
花滿堂點點頭,連忙把地上的人扶了起來,然后朝著大殿外面走去。
吳畏看著那具身體,忽然緊皺起眉頭。
他總覺得,這個背影好熟悉!
他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一幅畫面,那是在擎天宗藏經(jīng)樓里,蕭戰(zhàn)觸發(fā)傳承那一幕畫面。
蕭炎龍?
不對,蕭炎龍絕對無法活下來,何況,這人的長相和蕭炎龍完全不同。
可事實是,被陰差陽錯帶到花家的,正是蕭戰(zhàn)!
只不過他的面具已經(jīng)損毀,此時呈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的,是真實的樣貌。
吳畏撇開雜念,對花洪辰抱拳道:“花前輩,我立刻趕回擎天宗。”
花洪辰點點頭,再次提醒道:“告訴你們宗主,不要玩小孩子過家家那一套,我要的是徹底滅掉名劍宗!”
吳畏再次抱拳,隨后轉(zhuǎn)身快步離去。
與此同時,萬花谷東側(cè)的一座木樓里。
一對中年夫婦站在床邊,看著床上被裹得只露出一張絕美容貌的女子,眼里滿是心疼。
“慕蘭,你一定要堅持住!”
中年男人紅著眼睛,緩緩道:“已經(jīng)找到陰脈寒泉了,你很快就能恢復(fù)過來,你一定要堅持!”
話音剛樓,房門被推開。
一名中年人皺著眉頭,壓低了聲音道:
“少家主,你來樓下?!?
花千韌眼神一顫,快步走到了樓下。
“少家主,陰脈寒泉,沒了?!?
花千韌拳頭緊緊攥住,顫抖著聲音問道:
“什么叫沒了?”
前來報信的中年人把事情經(jīng)過說了一遍。
花千韌雙眼冒出怒火,散發(fā)出滔天的殺意,咬牙切齒道:
“名劍宗的人毀了陰脈寒泉,斷了我女兒活命的希望,該死啊,真該死?。?!”
花千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,沉聲道:“此事先不要告訴我夫人。”
說完,花千韌朝著議事大殿走去。
花洪辰不怒自威地坐在椅子上,見兒子花千韌走進大殿,他嘆了口氣,緩緩道:“我會繼續(xù)讓人尋找陰脈寒泉的?!?
“如果……如果慕蘭熬不到那一天,也只能算是她的命數(shù)?!?
花千韌雙目赤紅,猛地跪在了地上:
“父親,讓我去名劍宗,我一定要他們給個交代!”
“交代?”花洪辰沉默了片刻,緩緩道:“你以為我花家真的能和名劍宗抗衡嗎?”
“如果真開戰(zhàn),我花家覆滅,名劍宗頂多傷筋動骨?!?
“看看擎天宗的態(tài)度再說吧,他們要是不愿意趁機滅了名劍宗,那我花家,也只能做做表面功夫,暗自咽下這口惡氣?!?
花千韌咬牙切齒道:
“可我咽不下這口氣!”
花洪辰面色平靜下來,緩緩道:“花家要想長存于世,既然學(xué)會強勢,也得習(xí)慣服軟?!?
“行了,你跟我去見個人,”花洪辰從座位上起身,邁步走出了大殿。
片刻之后,兩人穿過大半花海,來到了萬花谷邊緣的一排木樓。
花滿堂正從第一座木樓里走出來,看到花千韌,花滿堂當(dāng)即抱拳,咬牙道:
“少家主,我對不住你的信任!讓名劍宗的賊子毀掉了陰脈寒泉。”
花千韌沒有說話,只是伸手拍了拍花滿堂的肩膀,然后走進了木樓。
二樓房間里。
蕭戰(zhàn)已經(jīng)被換上一件華麗衣裳,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。
花洪辰指著蕭戰(zhàn),對花千韌道:
“有一位比我還強大的人,把他放在陰脈寒泉里養(yǎng)傷?!?
花千韌目光一凜,“他是哪個大勢力的公子,背后怎么會有比父親還強大的長輩?”
花洪辰搖搖頭,蒼老的目光里滿是疑惑:
“除了明面上的大勢力,四州還不知道有多少強者隱世不出?!?
“就說擎天宗,除了明面上的宗主莊不勝,還不知道隱藏了什么老怪物呢?!?
花千韌眼里閃過一抹驚愕,“父親說的是擎天宗上任宗主,他不是死了嗎?”
花洪辰冷哼一聲:“都說是突破到神皇境的時候沒扛住天罰,可誰見過他尸體了?”
花千韌頓時說不出話來。
看了看床上的蕭戰(zhàn),花洪辰緩緩道:“好吃好喝養(yǎng)著,說不定還能交好一位強者,這對我們花家是好事。”
花洪辰嘆了口氣:“如果慕蘭不受傷,那我花家三百年內(nèi)必定能多出一名神王境強者?!?
“畢竟慕蘭的天賦,可絲毫不弱于嶺南沈家的沈洛煙?!?
花千韌點點頭,感嘆道:“沈家也不容易,本來就人少,沈良誠三個女兒,大女兒早逝,小女兒又是天生絕脈。”
“少操心別家事!”花洪辰一邊往樓下走,一邊道:“通知下去,沒我的命令,花家任何人不得越過青風(fēng)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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