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重對這話并不是一無所覺,警惕地問道:“范大人,你又想耍什么手段?”
范閑一臉歉意,“沈大人難道不知,莫非不是太后召見?對不住對不住,我看沈大人也不用通報直接就到殿上來了,猜錯了,抱歉?!?
沈重只感覺太陽穴一突,“太后,范閑詭詐,臣憂心太后,未及通傳,請?zhí)笏∽铩!?
太后心中縱有千般不滿,也不會在南慶大臣面前顯露,“你是我慶國股肱之臣,一片忠心赤膽,何罪之有???哀家還不至于這么容易被人挑唆?!?
看著下面還在跪求的上杉虎,太后故作傷感地嘆了一口氣,“現(xiàn)在想想是哀家思慮不周啊,沈指揮使因囚禁肖恩結(jié)下仇怨,自然擔(dān)心肖恩不死反受其害,沈指揮使殺了肖恩也是為了自保?!?
沈重眼睛一轉(zhuǎn),立馬跪下請罪,“請?zhí)蠼底??!?
“你的忠心,哀家知道,起來吧?!碧笳f完又看向上杉虎,“大將軍,哀家知道你對肖恩父子情深,也知道你對沈重心生怨恨,可如今我大齊內(nèi)憂外患,為國事著想,哀家希望你們能放下心結(jié),同心協(xié)力護(hù)國上京。”
上杉虎不甘地捏緊了手中的袖子,但也心知此事只能徐徐圖之了,半晌叩謝道:“臣愿護(hù)國?!?
眼看一切達(dá)成,范閑上前趁熱打鐵道:
“稟太后,外臣還有一份賀禮。李云睿掌管內(nèi)庫時,曾私下與大齊走私獲利,如今內(nèi)庫交到外臣手里,外臣覺得這生意完全可以接著做,只不過換成我來經(jīng)營。還望太后能夠恩準(zhǔn),這筆錢我會讓三分給大齊皇室,也算是外臣給太后壽辰的賀禮了。”
太后和南枝悄然對視了一眼,心中已定,“什么盈利走私???”
范閑聞一驚,卻更覺得是個好機(jī)會,“這,莫非太后不知?我慶國內(nèi)庫商鋪與沈大人合作牟利,這筆錢數(shù)目可不小,難道沈大人還未告知太后?”
看著范閑挑釁的表情,沈重心下暗自慶幸早已在楚南枝的勸說下,對太后全盤托出了內(nèi)庫走私的買賣,不然此時倒真會惹了忌諱。只不過戲臺子都已經(jīng)搭好了,這戲自然是得繼續(xù)演下去:
“回太后,內(nèi)庫商鋪確實有人做假賬,但錦衣衛(wèi)并未從中取利。所有走私錢財都流向了南慶高層,臣是覺得縱容此事,便是埋下南慶他日亂局的禍根,所以才順?biāo)浦塾癯纱耸??!?
范閑看著沈重雙眼微瞇,接著說道:“小變故不妨事,待臣接手內(nèi)庫,此事可以接著做。外臣慚愧,有些貪財?!?
“不過,外臣有一事相求。請沈大人將慶國朝堂內(nèi)走私之人姓名告知于我,如此外臣才好自保,這買賣才能長久。”
沈重卻立馬反駁了回去,“太后,走私之人舉足輕重,他日起事南慶必亂。此亂若起,正是我大齊良機(jī),萬萬不可此時泄密啊?!?
太后也輕笑著附和道:“這件事沈重說得清楚,你們慶國是誰在走私與我們大齊毫無關(guān)系?!?
得到太后的肯定,沈重也有機(jī)會反制,他轉(zhuǎn)身目光灼灼地盯著范閑:
“范大人,我實在對此事不明,南慶走私錢財是不少,可范大人如今在南慶前途無量,再多錢財也換不來這般前程啊!你這么做,是把命脈交到我大齊的手里,難不成范大人真的是目光短淺,要錢不要命了?”
南枝抿唇笑了笑,范閑這番作為,倒和她在南慶的天然居不謀而合,只是她的身份和籌碼都比范閑如今的把柄,要更有可信度。
范閑此刻心思百轉(zhuǎn),只瞬間就想到了對策,只是又要對不起老鄉(xiāng)了,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南枝:
“其實,外臣今日種種行為舉動,都是因為對貴國楚南枝一見鐘情,求太后看在外臣對南枝一片癡心的份上,給我和南枝一個機(jī)會!”
南枝驚訝地險些面容扭曲,不是,這應(yīng)該是海棠朵朵的戲份,怎么到她身上了?
她猛地抬起頭,看見了故作深情的范閑,面露驚訝的太后,一臉驚疑的沈重和滿臉八卦的上杉虎,差點(diǎn)一口氣上不來。
她到底是前世造了什么孽,才讓她此生的清白之路命途多舛,前有丈母娘李云睿后有坑爹貨范閑。
南枝悲悲切切地想到,她的清白名聲,徹徹底底地,沒有了。
作者:\"南枝的古代緋聞生活多姿多彩~\"
作者:\"之前那個封面越看越不順眼,又重新?lián)Q了一個,雖然都是用我貧瘠的ps技術(shù)做的哈哈哈,但感覺這個好像更順眼一點(diǎn)~\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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