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朵朵皺著眉頭,發(fā)現(xiàn)南枝的正在向她使眼色,于是迅速與南枝結(jié)成了“反范閑同盟”。
“行啊,你也有段時間沒來了。”海棠朵朵又看向旁邊裝木樁的范閑,“碰都碰上了,你也一起來吧,讓我也盡盡地主之誼?!?
范閑直覺這可能是個鴻門宴,但眼前這兩個女人,無論哪一個他都打不過,更何況還是強強聯(lián)合,他可是個識時務(wù)的俊杰:
“這,范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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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朵朵的院子依然讓人感到舒適悠閑,靜謐恬靜。
院子里茂林修竹,小菜地也青意盈盈,怎么看都是一處享受田園生活的上好隱居之所。
南枝不見外地?fù)破鹨慌缘男”P子,往雞圈里撒了點雜糧,“范閑,你也別閑著啊,去幫朵朵把菜地里的土給翻翻?!?
范閑翻了個白眼,深吸了一口氣,撩起袍子拿著鋤頭去旁邊松土了。
不過這里的環(huán)境,確實讓身處朝局爭斗中的范閑,感到了久違的平靜和安定。
海棠朵朵洗著菜,抬頭看見了范閑嫻熟的動作,“你還會種地?”
范閑此時的笑里都是少年意氣,“學(xué)過用毒,種過毒草,道理都是一樣的?!?
海棠朵朵聽到毒草,就想起了之前范閑給她下的假春藥,面色陰沉地冷哼一聲。
南枝也在一旁偷偷笑了,笑完又開始打圓場,“朵朵,我來幫你一起擇菜,我都餓了,可想念你的手藝了,嘿嘿。”
說著過去擋住了海棠朵朵向范閑發(fā)射的眼刀。
范閑無奈地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,他今日還真是說多錯多。
……
……
經(jīng)過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,四菜一湯就熱氣騰騰地出鍋了。
范閑端著一杯清甜的井水湊到桌前,一臉驚訝,“沒想到圣女還有這手藝?”
海棠朵朵從屋里掏出兩壇酒,“師傅帶著我們師兄妹住在圣山上時,都是我來做的。南枝就是個五谷不分的,做出來的菜堪比毒藥。”
被揭了短的南枝癟癟嘴,她只是掌握不好古代爐灶的火候好嘛!
轉(zhuǎn)頭看見海棠朵朵手里的酒,南枝驚訝地接過來,“你竟然舍得把慶余堂的酒拿出來了,看來范閑還是有點面子的嘛。”
范閑聽到慶余堂愣了愣,“這是我們南慶慶余堂的酒?那我可得多喝幾碗?!?
聽到這,海棠朵朵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,可惜在場的另外兩人都能沒有看到。
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煩心事太多,范閑喝起酒來既快又猛,頗有種借酒消愁、灌醉自己的架勢。
南枝也陪著喝了不少,不知怎么今日這酒后勁格外得大,竟然很快就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,耳邊還飄蕩著范閑敲著碗唱詞的聲音:
“留余慶,留余慶,忽遇恩人;幸娘親,幸娘親,積得陰功,勸人生,濟困扶窮,休似俺那,愛銀錢、忘骨肉的狠舅奸兄,正是乘除加減,上有蒼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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