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別了五年,太原郡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富饒,地處平原,水肥草沃,極適合養(yǎng)兵屯兵。
只是,這太原軍的勢力擴大了幾倍,但這太原王府卻陳舊了許多,依然是五年前的擺設(shè),朱紅色的大門隱約有些老舊破落的感覺,門把手都被盤地锃光油亮了。
南枝抬頭望著面前牌匾上的“太原王府”四個大字,十分感慨地搖了搖頭,“這都陳舊成這樣了,招兵買馬也不能在自己家里如此扣扣搜搜吧?!?
跟在她身邊的蕭宴聞,抿了抿唇,把千萬語都吞了回去。
這一路上,他也總算是打聽出了這女人是如何發(fā)家致富的。只是,沒成想她得以布局天下的啟動資金,靠的正是打劫了太原王金榮的大半家產(chǎn)。
可真是聞?wù)邆囊娬呗錅I啊,他眼下倒覺得金榮也算是個人物了。被自己親女兒卷走了大半家產(chǎn),竟然還能招兵買馬,甚至建立起了黑風(fēng)甲這樣的軍隊。
只不過,最后還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,好不容易節(jié)衣縮食養(yǎng)著的太原軍,卻也早早被金南枝給摘了現(xiàn)成的果子。
生出這樣能干的女兒,也不知道是金榮前世的功德,還是造下的孽債……
“你在暗戳戳地想什么呢?該不會是在心里說我的壞話吧?”
蕭宴聽到這委婉又懷疑的問話,瞬間回過神。他摩挲著手中的佛珠,低頭就看到了那雙狐貍一般黝黑狡黠的眼睛。
他心中猛地一沉,這金南枝可真是敏銳得很,讓他所有隱秘的小心思都無所遁形。輕緩地扯出一抹笑容,他抵死不認道:
“我怎么敢呢?”
怎么敢,而不是怎么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