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偃開大口喘息著,被反應(yīng)過來的顧廷燁扶住,“父親,父親,您沒事了?”
顧偃開也是頭一次見這總是惹他生氣的逆子露出如此關(guān)切著急的表情,他嘆了口氣,握住了顧廷燁的手。復(fù)又透過眼前閃著銀光的針影,瞇起眼睛打量著面前慢吞吞取針的少年,那仙姿月韻的身影讓他想起了京中關(guān)于某位新貴的流,半晌才道:
“你,就是那位與犬子交好的小盛大人?”
南枝眨了眨眼睛,這小盛大人的稱呼也不知何時成了她的專屬名稱,她不由地好奇那些人在背后又是如何稱呼盛纮和盛長柏的,難不成是老盛大人和大盛大人?
思維發(fā)散完,南枝將整理好的針灸包遞給太醫(yī),這才緩緩道:
“正是在下。不過,看來眼下并不是談話的好時機,畢竟,外面且還熱鬧著呢?!?
顧偃開愣了愣,這才分出心神來聽外面的喧鬧動靜,結(jié)果這一聽,顧不得身體還虛,直接讓顧廷燁攙著他往外走去。
……
……
屋外院中,熙熙攘攘地擠了一堆的顧家人,每個人神色各異,卻都極為一致地盯著屋門前的那位秦大娘子。
秦大娘子虛弱地靠在嬤嬤的身上,滿臉的凄苦無奈:
“侯爺他不行了,都怪我啊,都怪我平素心軟,沒有管教好二郎,次次犯錯,不管多大的錯誤都包容他,可是這次,二郎竟然把侯爺給活生生氣地吐血,甚至如今,還要在侯爺面前杵著,把我都趕了出來。我一個小小婦人,又如何能再繼續(xù)袒護下去啊。還望你們給我做主啊——”
顧廷煜聽了秦大娘子的話,心中悲痛的同時卻又感到了意料之中,父親還是去了。
他看著秦大娘子已經(jīng)把過錯都推到了顧廷燁的身上,便也順勢按照之前的盤算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