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下的兵士得了指令,當(dāng)即不管不顧地朝前沖,其余兵士見此,也不得不拔刀沖殺。
蕭晏辭眸底冷光迸射,他將南越王往旁邊一扔,交給護(hù)衛(wèi)。
“看好他!”
他們的兵力不足,南越王是一個很好的人質(zhì),還殺不得。
段興華是南越國的老將,他騎在馬上,手持長刀,直逼蕭晏辭而來。
他揮刀而來,長刀劈空,勢若山崩。
蕭晏辭橫劍格擋,金鐵交鳴震徹四野,火星迸濺。
段興華刀勢狂猛,連斬三記,蕭晏辭虎口崩裂,鮮血順劍刃蜿蜒而下,卻仍不退半步。
蕭晏辭冷喝,“困獸之斗,徒勞!”
他驟然側(cè)身,刀鋒擦著肩甲劃過,帶起一串血珠。
緊接著反手一劍,直刺咽喉!
段興華急仰身避過,刀鋒回轉(zhuǎn),橫掃蕭晏辭腰腹。
蕭晏辭縱馬一躍,戰(zhàn)馬前蹄高揚(yáng),險險避過這記殺招。
“死——”段興華狂吼,刀勢再變,如雷霆劈落,刺向蕭晏辭的心口——
蕭晏辭眸中寒光一閃,竟不閃不避,長劍斜挑,以命搏命!
“噗嗤——”
段興華看著刺入自己胸前的長劍,再看看對面的蕭晏辭——自己的長刀,竟未傷及對方分毫!
“你……”
蕭晏辭冷冷一笑,“本王穿了軟盔甲?!?
這身軟盔甲,是陸知苒為他量身定制的。
他來到滇南府,就一直穿在身上。
它讓蕭晏辭躲過了幾次驚險的突襲,這一次,它又救了自己一命。
“唰——”
蕭晏辭將長劍拔出,段興華噴出一口濃血。
在他要栽下馬的瞬間,蕭晏辭揮劍一劈,一個圓滾滾的腦袋滾落地上。
段興華的身軀仍保持著揮刀的姿勢,脖頸斷口處血如泉涌,轟然墜馬!
蕭晏辭冷眼看著滾落塵埃的頭顱,劍尖挑起,高舉于萬軍之前!
“南越將士!爾等主帥已死,你們還要負(fù)隅頑抗到何時?”
殘存的南越兵卒面如死灰,南越王更是抖若篩糠,瞬間涕泗橫流。
幾乎同時,城外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,似有千軍萬馬齊奔而來。
南越軍狼狽地奔逃,一邊逃,一邊大喊,“大齊援兵來了,快逃,大家快逃!”
這番話似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,南越軍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。
蕭晏辭聲震四野,“降者,可活!歸順者,可耕!愿從軍者,可建功!但若執(zhí)迷不悟……殺!無!赦!”
南越王顫巍巍地開口,“本王,愿,愿降!”
南越軍的兵刃也紛紛墜地,舉起手來。
后方的廝殺還在繼續(xù)。
葉銜峰拼著傷體,率領(lǐng)眾將朝前沖。
段興華說得沒錯,他們的確已經(jīng)是強(qiáng)弩之末。
之所以還有余力拼殺,靠的也不過是一股信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