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舅母,不行,不要報官?!被剡^神來的晏明遠(yuǎn)趕忙阻攔。
“此事或許有什么誤會呢?!?
晏明遠(yuǎn)此刻還抱著一絲希望。
“沒有誤會。我已經(jīng)打聽過了,客棧小二瞧見她抱著包袱帶著丫鬟上了馬車,是她主動離開的。”姜清屏氣得柳眉倒豎。
“再說了,她都不管我們的死活了,我還管她的名聲?必須報官!”
“不是她的名聲,是侯府的名聲?!标堂鬟h(yuǎn)快速解釋了起來,生怕她一怒之下真的去報官。
“您若將此事宣揚出去,那定遠(yuǎn)侯府的臉可就丟大了,溫家也會沒面子。倒不如將此事抹了?!?
面前的是侯府未來的繼承人,姜清屏還是給了他一個面子,開口道:“怎么抹?”
晏明遠(yuǎn)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:“就說她突發(fā)惡疾,沒了。”
“她要給表哥做妾一事,也當(dāng)從沒發(fā)生過。就說這一回是回外祖家探親的。”
姜清屏略微思索了片刻,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。
本來正妻沒入門就不該納妾,若不是晏明月和韞兒有了夫妻之實,又有侯府威壓。
她才不愿意咽下這口氣。
這一路她還發(fā)愁著該怎么跟林家解釋先納妾的事。
如今晏明月卷款潛逃也好,他們就當(dāng)沒發(fā)生過這個事,也算是皆大歡喜了。
晏明月一個小丫頭,孤身帶著一個丫鬟和巨款,遲早要死在外邊。
這么一想,姜清屏心里舒坦多了。
她拍了拍晏明遠(yuǎn)的肩膀:“行吧,看在你母親的份上,就按你說的辦吧?!?
“多謝舅母諒解?!标堂鬟h(yuǎn)一張臉臊得通紅。
昨日,他還想著如何幫妹妹和外祖一家解釋,今日就被晏明月這個舉動隔空狠狠扇了一耳光。
她把銀錢都拿走,就沒想過他該如何面對舅母他們嗎。
“既然都走到這兒了,你就隨我們一塊去青州吧,你外祖父外祖母定然也很想你?!苯迤练啪徚苏Z氣。
好在她身上還藏了些銀票,不然現(xiàn)在都沒法回家了。
“好?!标堂鬟h(yuǎn)僵硬地點點頭。
離開客棧前,他快速提筆寫了一封信,命人快馬加鞭將這事傳回京城。
這事,必須得讓父親母親知曉。
*
晏明月的“死訊”尚未傳回京城,晏逐星等的機(jī)會就來了。
“小姐,二少爺又和謝世孫出門喝酒了?!彪p鯉收到消息,第一時間跑來告訴自家小姐。
晏逐星數(shù)了數(shù),晏明修這個月已經(jīng)第三次和謝錦程出門飲酒作樂了。
每一次喝完酒回府,都是醉醺醺的。
惹得定遠(yuǎn)侯十分不悅,認(rèn)為他不務(wù)正業(yè)。
但晏明修自打上回因為她被罰跪祠堂后,整個人就變了,整日就跟定遠(yuǎn)侯作對。
溫如霜癱瘓,晏明遠(yuǎn)不在,沒人能管得了他。
晏逐星對此倒是樂見其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