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,外面是不是有人敲門?”
孫立農(nóng)的妻子這幾天有些失眠。
好不容易睡著,就被外面的動靜給驚醒了。
“你聽錯了吧,都大半夜了?!睂O立農(nóng)不耐煩地動了動身體,心情不悅地說道。
“不對,真有人!”
女人隨意批了件外套起床,走到門邊,防盜門鏈條剛拉開一道縫,瞬間被門外的陣仗嚇退半步。
四五名穿制服的警員站在樓道里。
領(lǐng)頭的年輕警官舉著證件:“我們是縣公安局的,請問孫立農(nóng)在家嗎?”
孫立農(nóng)晃到門口,睡眼惺忪地皺眉:“大半夜闖民宅?有事兒不能天亮說嗎?這叫擾民懂不懂!”
“事情比較緊急,請你趕緊開門?!?
孫立農(nóng)看到對面的架勢,心里猛地咯噔一下。
難道是,韋校長報了警?
這老女人也太不識相了!
不過,他迅速盤算起來,反正能把事兒全推給馮麟。
那小子有自己的父親撐腰,就算把天捅了個窟窿,扔點錢還不是輕松擺平?
馮麟以前擺平過的麻煩多了去了。
“我們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(guān),請配合調(diào)查?!?
警官展開逮捕令,在廊燈下泛著冷光。
“謀殺案?”孫立農(nóng)的哈欠卡在喉嚨里,后頸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。
“是的,請你趕緊換身衣服,跟我們?nèi)ゾ掷?,我們需要了解情況?!?
看著孫立農(nóng)被帶走,妻子整個人癱坐在沙發(fā)上。
她有種預感,老公這次是遇到大麻煩了。
……
凌晨三點。
馮錕被床頭柜上的手機震醒。
屏幕上跳動著陌生號碼,他不耐煩地劃開接聽,正要發(fā)作時,聽筒里傳來的聲音讓他瞬間清醒。
那是老領(lǐng)導特有的沙啞嗓音:“老馮,你得沉住氣——侄大少昨晚在隨遠被公安局扣了?!?
馮錕猛地坐直身子,瞳孔在黑暗中收縮:“怎么回事?他好端端的怎么會被抓?”
“跟隨遠的項目有關(guān)。”對方頓了頓,語氣更沉,“縣園林局那個李勇波的案子,被翻出來,重新調(diào)查了。”
“李勇波?”馮錕皺眉,“那案子不是早結(jié)了嗎?不是說喝酒喝多醉死的?”
“沒那么簡單!”對方壓低聲音,“李勇波平時看著低調(diào),暗地里早把證據(jù)攥手里了?,F(xiàn)在證據(jù)大概率落到警方手里,侄大少跟這事兒脫不了干系?!?
“命案?”馮錕的手指攥緊了手機,試圖為兒子辯解,,“馮麟那小子平時做事是有些不著調(diào),但殺人……他沒那個膽子!”
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沒用了,你趕緊想辦法吧!”
電話掛斷,忙音在寂靜的臥室里顯得格外刺耳。
妻子被他坐起的動靜驚醒,揉著眼睛問:“怎么了?誰的電話?”
馮錕盯著窗簾縫隙透進的微光,聲音發(fā)澀:“你兒子……被隨遠警方帶走了。”
“什么?!”女人猛地坐起,“那還不趕緊撈人!”
“沒那么容易。”馮錕苦笑一聲,喉頭泛起苦味,“他這次惹的是命案。死的是園林局的副局長?,F(xiàn)在上面盯著呢,事情的影響太惡劣了,不好辦?!?
“不可能!”妻子抓著他的胳膊,“我們兒子連殺雞都怕,怎么可能殺人?他們肯定是搞錯了!”
馮錕一時間啞口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