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起昨天來,今天的莫小惠實(shí)在是顯得憔悴,即便是化了精致的濃妝,也掩飾不住滿臉的疲憊。
原本,蘇酥可以調(diào)頭就走。
可是,莫小惠這樣絞盡腦汁讓她現(xiàn)身。
她相信,她要是現(xiàn)在走了,莫小惠一定會想出更極端的辦法見她。
所以,蘇酥干脆留下來,打算好好聽聽,莫小惠到底想要說什么。
看著朝自己走了過來,眼底仍舊是掩飾不住的一副高高在上姿態(tài)的莫小惠,蘇酥坐了下來,而后沖她微微一笑。
“莫小姐,有話請說,我洗耳恭聽。”
莫小惠看著她,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,情緒還算平靜,笑道,“蘇酥,我真羨慕你,年輕,還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和一副堪稱完美的身材?!?
蘇酥沖她唇角彎彎地微笑,“謝謝!”
莫小惠也笑,只是笑里卻藏著針,“但你知道,周平津?yàn)槭裁磿⒛銌???
關(guān)于這一點(diǎn),蘇酥也想知道,所以,她從善如流地問,“為什么?”
莫小惠歪起腦袋,目光漸漸變得有些陰翳地打量蘇酥。
那感覺,就像吐著紅信子的毒舌,在朝蘇酥耀武揚(yáng)威,感覺下一秒就能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,要了她的命。
“因?yàn)槟愫芏喾矫?,挺像江稚魚的。”莫小惠說。
蘇酥聞,不但絲毫都沒有生氣,反而明媚地笑了起來,“謝謝你這么夸我啊,小魚多優(yōu)秀啊,能像她,是我的榮幸!”
莫小惠看著她,倏爾沉了臉,“蘇酥,你到底是真蠢,還是裝蠢?”
她甚至是開始有點(diǎn)兒咬牙切齒,“你懂不懂,周平津愛的人,從始至終,都只是江稚魚一個(gè)。”
蘇酥挑眉,“哦,是嘛!”
這時(shí),服務(wù)員端了咖啡上來,又退下。
蘇酥低斂下雙眸,去攪動杯子里的咖啡,卻沒有喝。
她沒有忘記上次跟freier在酒店時(shí),被蘇旎下藥的事。
所以現(xiàn)在在外面,她都不會隨便亂喝別人給她點(diǎn)的東西。
她漫不經(jīng)心,笑著又道,“還有什么嘛?”
她抬起頭,平靜淡然的目光落向莫小惠,“有的話,你一次性都說出來,要不然恐怕就沒機(jī)會了?!?
莫小惠死死盯著她,冷笑,“姓蘇的,你在我這兒得意什么,如果不是因?yàn)槟慵藿o了周平津,你算什么東西?”
“在我們莫家面前,小小一個(gè)蘇家,根本就不夠看?!?
蘇酥點(diǎn)頭,很認(rèn)同她的說話,“你說的都對?!?
莫小惠沒想到她會是這個(gè)態(tài)度,一時(shí)被她噎住,不知道怎么接話了。
“把我驅(qū)逐出境,永遠(yuǎn)不許我再回國,是你的意思,對嗎?”她咬牙又問。
蘇酥覺得好笑,“莫小姐,竟然你一口咬定,平津娶我,根本不是因?yàn)橄矚g我,而是因?yàn)槲液托◆~有相似的地方?!?
“那按照你的說話,周平津在乎的人,根本就不是我?!?
“所以,你覺得,他堂堂正部級的大人物,憑什么受我擺布,我說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呢?”
莫小惠盯著她,再次被她問的啞口無。
“莫小姐,你想說的說完了嗎?”蘇酥臉上,始終掛著優(yōu)雅的笑,“如果說完了,那我就告辭了?!?
莫小惠只死死盯著她,仍舊不說話。
蘇酥懶得再理會她,拿了包包站起來就要走。
誰料,下一秒,莫小惠直接端起面前滾燙的咖啡朝蘇酥潑過去。
“小周夫人,小心!”
黎初坐在別的位置上,注意到莫小惠的動作,驚恐地大叫一聲。
畢竟,蘇酥要是被燙傷了,她必定也會跟著遭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