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彎腰檢查水稻,“以前,你跟孫五爺上躥下跳,被季宴時扔出一身傷,都喂不了他吃藥。
尤其是孫五爺,為了讓季宴時吃藥,去年摔斷的腿,至今走路還不是很利索?!?
她直起身繼續(xù)沿著地塹往前走,“前一陣子,你們還為了放季宴時的血跟他大打出手。
后來他的手上有傷口,我猜應當是他自己割的吧?”
她那時便有所懷疑,也問過季宴時。
可惜季宴時沒回答她。
再后來把這事給忘了。
別說指尖上一道幾乎看不清的傷。
當初撿到季宴時那會兒,他背上那么重的傷都讓人容易忘記。
雖說那會兒不熟,沈家人煩他煩的要死。但,最主要的是他給人的感覺太過強大。
“如今,你說的是你跟孫五爺?shù)乃幎嘉⒑跗湮?,也就是說,你們都能順利讓季宴時吃下藥。所以秦征說的是真的。季宴時會偶爾清醒?!?
向春雨沒再繼續(xù)跟著沈清棠,甚至還往后退了兩步,“你這小丫頭太可怕了!”
怎么這么聰慧?
天還怎么聊?
“謝謝夸獎?!鄙蚯逄膹澭兜舻乩镆皇s草。
水稻長勢不錯。
沈清棠很滿意。
“誰夸你了?”向春雨忍不住快走兩步,跟上前,“我是在說你嚇人!你這樣會沒朋友的。”
“總比,太蠢被人害了好?!?
向春雨:“……”
“這樣?!鄙蚯逄耐O履_步,回頭看著向春雨提議,“你回答我一個問題,我也回答你一個問題如何?
如果你有事求我,如果恰好還是我能做到的,那你得回答我三個問題。”
向春雨沉思片刻,討價還價,“不能問我不能說的。我不會故意隱瞞,也不會瞎編亂造。但是你知道了會對彼此不好的問題我不會答。”
“成交。”沈清棠點頭,繼續(xù)往前走。
前邊不遠是一大片辣椒田。
辣椒開的白花已經(jīng)謝了。
如今都結(jié)了綠色的果子。
眼下,它們的名字是番椒。
“你先說還是我先問?”沈清棠問。
“我先說?!毕虼河晖纯斓?,“我想請你跟我們?nèi)ヒ惶四辖!?
“南疆?”沈清棠詫異挑眉,“去那兒做什么?”
“這算第一個問題嗎?”
“當然不算?!鄙蚯逄膿u頭,“這是正常疑惑。”
“疑惑還有正常不正常?”
沈清棠:“……”
突然覺得向春雨沒朋友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。
她幽幽道:“向姐,你這樣會失去我的?!?
“南疆盛蠱,那里才能找到能治他的辦法?!?
蠱是活物,一般都有克星。
而克星都在飼養(yǎng)蠱的人手里。
沈清棠身體還很虛弱,才走這一段,已經(jīng)有些喘。
也可能是因為溫泉邊上太熱。
這個季節(jié)該與冰塊為武。
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,雙手撐在腰后,轉(zhuǎn)身往家的方向走,“向姐,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是流放犯,不能離開北川?!?
頭三年,都處于嚴管期。
“這不是事。”向春雨道,“只要你點頭,出城的事交給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