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慢慢悠悠帶路往小院走,有些好奇,“你們都能喂給季宴時藥了,怎么不直接讓他跟你們?nèi)ツ辖??!?
“哪是我們不想?是他清醒了之后就不記得承諾的事了?!?
也不一定是不記得,可能單純不想離開。
反正就是不去。
頭一次,她趁季宴時恢復(fù)深知跟他提去南疆的事,季宴時痛快答應(yīng)。
她跟孫五爺連夜收拾好包袱,讓季宴時緊急調(diào)一隊影衛(wèi)過來。
第二天叫季宴時走。
他沒事人一樣,又顛顛跟在沈清棠身后,當(dāng)奶爹。
沈清棠思索再三,還是搖頭,“對不起,這回我真不能幫你們。”
“為什么?”向春雨不解,“你前陣子,不還吵著想去南方進(jìn)水果?咱們回來你可以順路去找貨源?!?
她以為自己提出來,沈清棠會欣然同意。
“我還有事纏身,不能離開。如果你們能等的話,我處理完手中事再考慮跟你們?nèi)?。?
“什么事?”向春雨追問。
以季宴時的人脈地位,有什么他搞不定的?
“秦征說要一萬人進(jìn)谷,按他的說法,這兩天人就要進(jìn)谷了吧?我得跟他商量一下,怎么和諧相處?!鄙蚯逄妮p嘆。
“還有一樁麻煩事……”
以前是縣令夫人單方面找她麻煩。
如今當(dāng)著王夫人的面撕破臉,雖解了一時之危,卻也埋下了隱患。
可能迫使王員外提前施壓。
她還沒想好怎么對付王員外。
沈清棠難以啟齒的王員外和縣令夫人之間周瑜打黃蓋那點(diǎn)兒事簡短說了說。
“另外,新鋪?zhàn)酉聜€月初六開張。我怎么也得等初六以后才能走。”
向春雨:“……”
沈清棠的三個難題中,她只能解決一個。
“我?guī)湍惆涯莻€縣令夫人和還有王員外毒死如何?”
沈清棠搖頭,“那你要毒死的人可不止他們兩個,需要滅口的有點(diǎn)多。算了,實(shí)在萬不得已,你再出手幫我?!?
總不能血洗北川。
當(dāng)然,如果跟對方必須死一個,那肯定死對家。
***
晚上,沈家人齊聚一堂。
只有沈家人。
今日是家庭內(nèi)部會議,沈清棠便讓孫五爺和向春雨避嫌。
季宴時例外。
他不肯走。
沈清棠生病后,季宴時似乎跟著她的時候更多了些。
說黏人都不為過。
當(dāng)然,沈家人對季宴時也沒什么脾氣。
反正他在跟不在區(qū)別不大。
沈清柯隱約猜到沈清棠想跟他們商量什么,“清棠,你想說的事跟季宴時有關(guān)?”
“嗯。”沈清棠點(diǎn)頭,也不賣關(guān)子,“爹,娘,有件事我想跟你們坦誠。
孫五爺、向婆婆、鄭凌川一行人還有秦征一行人都是季宴時的人?!?
“???”李素問驚了,“季十七也是?”
沈清棠目光仔細(xì)掃過沈嶼之和李素問的臉,發(fā)現(xiàn)他們驚訝,但是沒那么驚訝。
“你們也猜到了?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