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最重用的卻是年歲最小的魏王,時常在朝中夸贊他辦的差事。
只有太子,皇帝對他不像齊王一樣從小驕縱寵愛,也不像對魏王一樣時??滟澲赜茫蠖鄶?shù)時候都嚴(yán)厲苛刻。
中宮并不受寵,還因常年臥榻不掌鳳印,太子不像齊王魏王一般有母妃助力,但卻在裴玄渡的教導(dǎo)下,溫良恭謹(jǐn),得百官贊賞,就連民間都有名聲。
“齊王皇兄,臣弟可沒有這么說。只是那人偶,不是盛大小姐放的,難不成是裴大人或長樂公主放的?他們可都是太子皇兄的至親,怎會如此自取滅亡?”
一向與太子在朝堂上分庭抗禮的魏王,竟然如此維護(hù)太子,出乎了齊王和崔景煥的意料。
就連定國公和皇帝都有些詫異。
但其他人卻多多少少猜到了些原因。
盛漪寧心底輕嘖了聲,看來魏王是真的心悅溫書瑜,不忍她剛當(dāng)上太子妃就受到牽連,也難怪前世為了給她報仇,不顧顧家勸阻一意孤行造反。
再看顧宴修神色如常,像是對此事并不意外。
不過太子的心情就有些復(fù)雜了。
這一個為情服毒,一個為情通敵,倒搞得他像是個強拆姻緣的惡霸。
魏王的舉動雖在意料之外,但崔景煥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,拱手上前,“魏王這話,像是料定了此物是我表妹所放?她與裴太傅是皇上賜婚,與裴太傅亦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且她此前幾次三番救下太子與長樂公主,若真想害他們,見死不救便是,豈會留到這時?”
齊王也說:“不錯,我表妹是神醫(yī)谷弟子,醫(yī)者仁心,人盡皆知。怎會用著巫邪之術(shù)害人?皇弟與太子兄弟親厚,也不必為了幫他洗脫清白,污蔑我表妹一介弱女子吧?”
就連顧宴修也頷首:“我也覺得此物不是盛姐姐的。這般巫邪之物,出自武安侯府那養(yǎng)女還差不多?!?
這話一出,魏王和齊王都怒瞪向他。
魏王是氣顧宴修不與他立場一致。
齊王則憎惡他攀扯心上人,“琉雪前些時日皆在寶華寺清修,今日是初次來東宮赴宴,此事與他絕無干系!顧少卿莫要污蔑本王未來側(cè)妃!”
眼看著就要吵起來,太子也頻頻看向裴玄渡。
皇帝身邊的太監(jiān)魏忠清了清嗓子,拖著長長的聲音:“肅靜!”
眾人這才停下爭執(zhí),各自站回原來的位置。
皇帝滄桑渾濁的眼里也浮現(xiàn)些許興味,“顧少卿何時也與盛家大小姐如此親近了?”
顧宴修雖放蕩不羈,行事出格,但卻時常能合皇帝心意,頗受皇帝寵信。
這會兒他笑嘻嘻地說:“皇上,當(dāng)初是我見到盛姐姐晚了寫,否則瞧見她的第一眼,就到您跟前求一道賜婚圣旨了,哪還輪得到吃回頭草的裴太傅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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