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溫和地看向她,態(tài)度淡了許多,不復大婚前的親近慈愛,“太子妃,你既在這個位置上,便應(yīng)當幫著太子將東宮管理好,太子納妾之事,屆時還得你多費心?!?
溫書瑜垂下眼,宛若個抽離感情的木偶,“是母后?!?
她此刻有些怨皇后,大婚前說得冠冕堂皇,對她多么親熱似的,像是要把她當親女兒,可如今,她還沒在東宮站穩(wěn)腳跟,便眼巴巴地要往東宮塞新人。
還有太子,竟是半點也不為她這太子妃考慮,只知聽從皇后的意見。
好在她心中另有其人,在她大限將至前,她只會給太子當個沒有感情的太子妃,他納多少妾室都與她無關(guān)。
離開坤寧宮后,皇后身邊的女官很快便去內(nèi)務(wù)府傳達要給太子挑選良娣良媛的懿旨。
太子不喜太子妃的消息也隨之傳了出去。
走在皇宮里,跟在太子身后,溫書瑜也感覺到了很多異樣的視線,這讓她有些難堪。
但她不敢表露出來,只能在心底埋怨,覺得太子也不過是表面上仁厚溫和,否則怎會半點不顧及她的感受,也不問問她是否覺得委屈?
這些時日宮學關(guān)閉,盛漪寧不必再進宮,但燕扶紫想念她,便時常叫皇后身邊的女官選她進宮,說是給皇后把脈。
這日盛漪寧和燕扶紫在御花園賞花的時候,就見到了太子和溫書瑜,兩人便一同上前行了禮。
“皇妹,小舅母,你們也去拜見母后?”
瞧見兩人,太子面上瞬間露出了笑容,像是又恢復了以往陽光和煦的模樣。
“我們已見過母后了?!毖喾鲎险f。
幾人本就熟絡(luò),見了面,太子更是有一堆話說,像是要把此前憋著沒能說的話都一并傾吐出來般。
一旁的溫書瑜面色僵硬,袖下的手緊扯著手帕。
太子與她在一塊的時候,惜字如金,幾乎都不與她說話。
她還以為,太子本就是如此性格,像裴太傅一樣清冷話少,卻沒想到,他只是與她話少。
這時候,溫書瑜終于意識到了,太子不僅不喜歡她,還厭惡她。
這是溫書瑜嫁進東宮以來從未預(yù)想過的。
她只想過,太子要同她親近,她該怎么辦,卻沒想過,太子壓根不想同她親近。
這叫她感到些許羞恥,但更多的是氣惱,惱怒太子為何娶了她,卻又要如此冷落她。
“皇兄與皇嫂新婚燕爾,我與寧寧便不打擾了?!?
燕扶紫看得出來太子今日的話比往常要多,但她與寧寧相處時間本就寶貴,才不想與他多費口舌。
盛漪寧倒是知道太子委屈,有意地與他多說幾句話解悶,但架不住燕扶紫催促的眼神。
這時候,忽然有人朝著這邊快步行來,竟是有些氣勢洶洶的姿態(tài)。
”皇兄!聽聞你要納妾了?“
來人竟然是魏王。
看到魏王的瞬間,溫書瑜積累了滿腹的委屈,似找到了出口,眼眶瞬間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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