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,牧之有一事不明,我們許家好端端的,為何要把手伸到那么遠的臨縣?”
“江陰縣土地貧瘠,山高田少,又不是往來必經(jīng)之路,爭那里的縣丞,又有什么意義呢?”
許和光道:
“念在你是未來家主的接班人,我便破例把其中的因由告訴你?!?
“不過,此事涉及機密,你自己知道也就罷了,萬不可外傳,懂了嗎?”
許牧之面色一肅:“孫兒不敢泄密?!?
家主點點頭,思考了一番道:
“西北戰(zhàn)事焦灼,此事應該知道吧?”
“孫兒知道,我大秦西北官兵,硬扛著樓蘭十六部落的聯(lián)軍,這場仗打得十分吃力。”
“沒錯,為了扭轉(zhuǎn)敗局,今年春天,宰相李大人向太后進改革軍備,引用新的兵器和戰(zhàn)甲的制造工藝,已經(jīng)得到了太后的首肯?!?
“祖父,既然那宰相大人是我世家代表,想必這督造軍備的工作,定然是由大家族負責了。”
許和光笑道:
“宰相大人原意如此,但事情哪有那么簡單?”
“先不說軍方同樣盯著這塊肥肉,單說制造新的兵器戰(zhàn)甲所需的資源,便沒那么好弄?!?
“我世家名下的銅礦和鐵礦,是本就有的,所以原材料不必擔心?!?
“可是,要想造出更加耐用的軍備,燃料的選擇就顯得十分重要了?!?
“換之,當下最緊缺的,是能夠燃起高溫的新燃料?!?
許牧之有些不解:“您說的那種材料,現(xiàn)在何處?”
許家主雙眼微瞇:“就在江陰縣!”
“原來如此!”
許牧之恍然大悟:“不知那珍貴的材料叫什么?”
“石炭,民間也稱黑金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,陸少白也乖乖向父親,講述了考核的經(jīng)過。
“爹,不是兒子無能,實在是沒想到半路上竄出來個名叫靳安的,把我本來的計劃,全都打亂了。”
“哼,等到我坐上了縣丞的位置,定要看看的整治他,要不然,我派幾個人,偷偷把他給除了?”
陸家家主陸珍,瞥了兒子一眼道:
“敗了也就敗了,江陰縣縣丞的爭奪,自有我想辦法拿到?!?
“不過在歸屬決定之前,你切不可對那靳安動手,哪怕是命人秘密動手也不行!”
作為家主的獨子,陸少白還從未見過父親,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,甚至在他的語中,居然聽出了一絲畏懼之意。
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難以置信的看向父親道:
“爹,我雖然惜敗于靳安,但可不是怕他?!?
“他一個村漢賤民,我們又何必對他怕成這樣?”
陸珍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,反而講起靳安的過往:
“靳安,江陰縣北河村人士,雖然是農(nóng)戶出身,但尤其擅長獵虎?!?
“幾個月前,北河村被一窩大蟲侵襲,他只用了一晚的時間,就殺了至少三只猛虎!”
“后來又任南河村林家團練教頭,配合縣衙剿匪?!?
“而且前任縣丞王猛,就是死在他的手里!”
“什么?”聽到靳安的過往,陸少白只覺得雙腿發(fā)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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