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是不知道朱由檢說的“當(dāng)初”,實際上還未發(fā)生,但在遼東大肆屠戮漢人,屢屢犯邊,劫掠百姓這些事兒,無論是他還是努爾哈赤,可是都沒少干。
看著對方的眼神,朱由檢覺得有些意興闌珊。
揮了揮手,示意將皇太極抬下去,朱由檢再次走到,明顯是漢人裝扮的幾人面前。
“哪個是范文程?”
何徵趕緊上前,一指跪在那里,低頭不語的范文程道:“陛下,這就是沈陽衛(wèi)范文程?!?
“抬起頭來!”
朱由檢厲聲呵斥道。
見押解著對方的蒙古人一點眼色都沒有,毛承祿上前幾步,一把抓住了范文程的頭發(fā),往后一扯。
朱由檢看著對方灰白的臉色,冷笑道:“哼!數(shù)典忘宗之輩!”
“朕聽聞,你屢屢以范文正公嫡系自居?有你這等認(rèn)賊作父的后輩子孫,范文正如果泉下有知的話,恐會死不瞑目吧?”
聽朱由檢提起自己先祖,范文程的臉色愈發(fā)的蒼白。
“學(xué)……學(xué)生愧對先祖,只求以發(fā)覆面?!?
朱由檢眉頭一挑,笑道:“你恐是沒這個機會了?!?
“押下去,帶回京城,朕要在英烈祠門前,將之凌遲處死,以慰戰(zhàn)死在遼地的將士英靈?!?
“是,陛下?!?
毛承祿答應(yīng)一聲,直接將范文程給提了起來。
看過這兩個人,對其他人,朱由檢興致缺缺,揮了揮手,命人將之帶下去。
方正化似是想起了什么,低聲對朱由檢說了幾句。
后者也是一愣,旋即回道:“你看著安排吧?!?
“臣遵旨。”
方正化躬身應(yīng)道。
另一邊,隨著陳繼盛等人的加入,總算是將鞏永固和虎賁左衛(wèi)給救了回來。
雙方重新在城西匯合后,朱由檢看著胳膊呼呼流血的鞏永固,皺眉道:“受傷了?”
“臣無礙,還能上陣殺敵?!?
鞏永固面色如常道。
“先等等吧,等著主力抵達?!?
朱由檢看著百丈之外,已經(jīng)初步集結(jié)起來的建奴,低聲說了一句。
一旁的毛文龍看了眼城南的蒙古大營,對朱由檢建議道:“陛下,何不讓蒙古諸部,去城東截住建奴東撤路線?”
朱由檢轉(zhuǎn)頭看向何徵。
后者會意,拱手道:“臣這就傳達陛下的旨意。”
對面的多爾袞他們幾位旗主、大小貝勒,建奴中高級將校們,此事也都聚在了一起。
看著對面嚴(yán)陣以待的明軍,岳恨聲道:“還商量什么,有什么好商量的?”
“現(xiàn)在就應(yīng)該不計代價,抓住明國的皇帝,只要抓住他,明軍就會投鼠忌器,甚至任我們予取予求?!?
“岳,明軍剛才的戰(zhàn)力你也看到了,近兩萬騎兵,段時間內(nèi)絕對拿不下?!?
莽古爾泰(和莽古爾岱不是一個人)撇了對方一眼,開口說了一句。
“大汗和我們的家眷都在明國人的手里,難道我們就不管了?”
岳強壓心里的憤怒,咬牙切齒道。
多鐸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,沉聲道:“我覺得岳說得對,我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了,只有抓住明國皇帝,才有一線生機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