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母清洗早上泡發(fā)好的海帶干,粥早上就放到煤爐里熬好了,聞瞪了小女兒一眼:“不行!”
紀月嘟嘴:“為什么不行?我姐不是不嫁嗎?張家住的是青磚大瓦房,家里的人又有工作,吃穿住都不愁,嫁過去就是享福?我姐既然不嫁了,我為什么不嫁?”
紀母沒好氣道:“你是傻???真要這么好我能不讓你嫁?張家的人不是好相處的,刻薄著呢!你姐嫁過去就給她立了一堆規(guī)矩,張家耀一看就是個好色的,不是良配。張家就是個火坑,你不能嫁!”
紀月好奇道:“真立規(guī)矩了?立了什么規(guī)矩了?”
紀母就將照片里的幾件事說了,還有那家規(guī)的內(nèi)容也大概說了。
紀月聽得嘆為觀止又幸災樂禍。
張家的人原來這么刻薄?。磕亲约菏钦娴牟荒芗?。
要是紀寧離不成婚,在張家得被磋磨死吧?
“媽,我姐不嫁,我又不能嫁,那咱們家上岸的事怎么辦?你可別讓我姐離婚?。 ?
她好想看看紀寧在張家做牛做馬,受苦受難,卑微的樣子。
紀母沒好氣:“你以為我不想,但是你爸不會同意的,而且你姐太自私了,只顧自己死活,不想著家里,她將事情鬧得太大了,張家的人也不要她了?!?
她本來還打算去張家求情的,現(xiàn)在她也懶得去了,免得看別人的臉色。
“我覺得張家耀很喜歡我姐,他不會舍得放手的?!?
“他不舍得也沒有辦法?!奔o母又將紀寧如何拿捏住張興業(yè)的事說了。
紀月聽了臉色都白了:“我姐瘋了不成?她得罪大隊長一家,我們家還能上岸嗎?上岸后有好日子過嗎?”
她可不想繼續(xù)住在這破壁笆屋里了!
紀母:“……”
她當時覺得紀寧徹底拿捏住了張興業(yè),就下意識覺得紀寧也能將上岸定居一事搞定。
現(xiàn)在被紀月提醒,也想到了得罪了隊長,以后有好日子過嗎?
人家指不定在心里計劃著以后如何為難自己一家呢!
“我真是快被她氣死!要是上不了岸,我打死她!”
“不行,不能讓她離婚!你看著粥,我去收起戶口本?!?
紀月勾唇,紀寧搶走了爸和紀航所有的偏愛,她也別想好過!
紀母將海帶放到牛頭鍋的粥里,就匆匆回屋。
可是紀父已經(jīng)翻出了戶口本,給了紀航,讓紀航拿給紀寧。
紀航拿著戶口本撩起簾子進去找紀寧時,紀寧正好花了一百金幣買了一包上輩子她很喜歡吃的光酥餅。
“姐,爸讓我將戶口本給你?!奔o航進來就看見紀寧手中的光酥餅,眼都大了,小聲道:“姐,這哪里來的???”
紀寧接過戶口本,將光酥餅給了他,小聲道:“我在張家偷偷拿的,快吃?!?
“我不要,你吃吧!”紀航忍不住噎了一下口水。
這玩意老貴了,在國營店里買,要四毛二一斤,另外還要12斤的糧票和03斤的糖票。
他家只有過年才舍得買一斤吃,而且大多數(shù)都是進了紀月的肚子里。
他還好,他媽不會虧待他,只有他姐,這種糕點他媽是從不給她吃的,都是他偷偷分一半給她的。
紀寧:“我這還有,到時候拿一個給爸。你快吃,別被媽發(fā)現(xiàn),不然又要分給紀月,我的東西絕不給她?!奔o寧拿出另外一只光酥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