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航見了才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。
白白胖胖的光酥餅,就像天上的白月光。
他也坐了下來,小心翼翼的聞了聞,“香!”
紀寧笑了笑。
然后紀航小心翼翼的掰下了一小塊,連掉下的餅碎,他都撿了起來,放到口中,然后瞪大眼:“好吃,真好吃!比媽以前買的好吃。張家果然有錢,這光酥餅也不知道他們是哪里買的,特別的香甜?!?
紀寧:“……”
這掉落的餅渣就能吃出特別香甜了?
她也咬了一口,確實很好吃,比記憶中的還要香甜,酥軟。
其實光酥餅在他們這里算是比較便宜和大眾的糕點了。還有更貴的老婆餅,盲公餅,雞仔餅,蓮蓉酥,進口的黃油曲奇餅等等。
只不過他們家只吃得起光酥餅,能吃上一口光酥餅就特別滿足了。
紀航也在掰下來的那一小塊咬了一小口,這樣吃就更香更甜了,“好好吃!”
“那就大口吃,我這還有?!?
“好。”
十六歲的少年,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天天吃不飽,哪里抵擋得住光酥餅的誘惑?
就在兩姐弟品嘗著這過年才能吃到的“奢侈品”時,外面?zhèn)鱽砹思o母的聲音:“紀兆祥,戶口本呢?”
兩姐弟趕緊將剩下的光酥餅藏到衣兜里,心砰砰直跳。
紀父的聲音傳進來:“我給寧寧了,她下午離婚要用到戶口本?!?
外面
紀母要氣瘋了,走出隔間連珠炮一樣對著紀父轟炸:
“你給她干啥?不管什么原因,結(jié)婚了就是結(jié)婚了,怎么能說離婚就離婚?我不允許!”
“才嫁過去一天就鬧著離婚,像什么樣子?就算有什么委屈,也不能離婚!哪個女人過日子沒有委屈,誰不是忍一忍就過去了?像她這樣才嫁過去一天都沒過完就跑回來,傳出去誰都說她脾氣大!離婚了誰還敢娶?”
“你就慣著她吧!將她慣得自私自利!她也不想想她不嫁誰請大夫來給你看病?她不嫁,誰幫我們家上岸定居?她不嫁,小航怎么娶媳婦?月月怎么嫁人?”
“她就只想著她自己!她想過父母沒有?想過弟妹沒有?做人不能太自私!”
“從小到大她就自私自利,受不得一點委屈,一受委屈就找你告狀。結(jié)婚不是過家家,容不得她任性!不許離婚!”
“她也不想想她自己有幾斤幾兩?她以為她是千金小姐??!離了婚,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!我也是為她好,吃完飯就讓她回去張家,該道歉的道歉,該認錯的認錯,好好的說話,以后好好的過日子?!?
紀父看著她:“說夠了嗎?婚不是你結(jié)的,輪不到你不許,寧寧想離就離!你那么喜歡張家,我和你離婚,你嫁過去吧!”
紀母:“……”
“反正我不許她離婚!紀寧,你出來!”紀母看了一眼隔間,以往只要她和老胖吵架,紀寧就會妥協(xié)了。
隔間里,紀航忙給紀寧做思想工作:“姐,這次你千萬別聽媽的話,你將張家的人都得罪光了,不離婚以后沒有好日子過的!”
以往只要她媽一發(fā)脾氣,她姐就順著她媽了。
紀寧拍了拍紀航的肩膀:“放心吧!這婚我離定了!走,你去撐船,我現(xiàn)在就去民政局。”
一口餅都不能好好吃,她索性出去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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