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(nèi)維斯聞訊趕到時候,朱馬躺在地上的身體黑里發(fā)青,口中吐著白沫,不斷抽搐著。
而他身旁一條毒蛇被砍成了兩節(jié),蛇頭上的冰冷眼睛睜得老大,身體還在地上不斷扭動。
“他被毒蛇咬了……”一個士兵心有余悸看了看那不斷扭動的蛇身。如果不是旁邊那個土著眼疾手快,拖拽朱馬身體的他估計下場一定會很慘。
內(nèi)維斯蹲下身子,眼里的陰冷死氣讓旁邊圍觀的士兵都悄悄后退了半步。
“問他,為什么要殺我們的人?”內(nèi)維斯命令翻譯。
聽到翻譯的話,朱馬扭曲面孔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也許他此時已經(jīng)沒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。
可是內(nèi)維斯卻從他的眼神里面讀到了什么東西,好像是后悔,又好像是釋然。
“將他吊起來,到每個村莊游街。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殺死我們的人會是什么樣的下場?!眱?nèi)維斯緩緩起身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幾個龍國人戰(zhàn)士面面相覷,都沒有動手。他們接受的教育可不能這么干,仁義之師哪能做這種事情?!
倒是那幾個黑色反對派武裝士兵,喜笑顏開地去砍了樹枝,將朱馬四肢綁在樹干上,如同吊著一個豬玀似的,嘻嘻哈哈地抬走了。
一個龍國士兵看到了垂死的朱馬眼里的大顆淚珠,不知道什么原因,心里一軟。
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,這些天就如同大鬧天宮的猴子,將基地折騰得人仰馬翻。
隨著護士曉梅的骨灰被飛機送走,機場也開始平靜下來。很快,人們就忘記了一切,生活變得有規(guī)律起來。
與莫桑比克政府的談判終于落下帷幕,馬島軍隊事實上占有了兩個機場作為基地,從而保護名下的礦場安全,而馬島付出的僅僅是一百萬美元的租金。
馬島還獲得了隆博和隆加兩處港口使用權(quán)。馬島出資建設(shè),隆博港作為軍港,隆加作為民用港,允許莫桑比克和馬島民用船只共用。
反對派武裝力量退出機場附近區(qū)域,承認方圓百公里之內(nèi)將是雙方共同的安全區(qū),并且保證不會再對礦場有任何不利的行為。
馬島軍隊承諾雇傭更多的本地土著,給予他們優(yōu)厚的薪酬待遇,并且保證雇傭人員的生活物資供應(yīng)。
做為回報,馬島派出專家指導(dǎo)本地土著種植水稻,黃豆,玉米等農(nóng)作物。馬島免費提供種子,收獲將對半分。
談判結(jié)果送到李安然手里時候,正是莫斯科大量支持紅色政權(quán)的百姓上街抗議,并且試圖沖擊莫斯科市政府等機關(guān),與鮑里斯的支持者對峙,大有一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勢。
自從去年年底獨聯(lián)體宣布成立,頭頂有地圖辭職,紅色鐮刀政權(quán)就是皇帝的新衣,雖然沒有正式宣布解體,世人都知道那個偉大紅色鐮刀政權(quán)已經(jīng)不復(fù)存在,取而代之的只有獨聯(lián)體。
還是有很多人懷念過去,包括季里揚娜,她一直夢想父親能更進一步,取代頭頂有地圖,成為新紅色鐮刀的王,而不是與其他人分享權(quán)利。
所以這些人懷揣著對昔日的懷念,與那些只要面包牛奶的人產(chǎn)生了激烈對撞。
紅場旁邊的長椅上,李安然和瓦洛佳并排坐著,看著對面那座雄偉宮殿,風格鮮明,世間無二的白房子。
“聽說你又發(fā)了一筆橫財,把英倫鐵娘子差點急哭了?”瓦洛佳收回目光,眼里帶著憂郁,嘴上卻開起了玩笑。
李安然伸了個懶腰,了然無趣應(yīng)和,“別小看女人,她們在挖坑的時候,男人都以為已經(jīng)征服了世界?!?
瓦洛佳微微一愣,他感覺李安然話里有話,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說。
“說說你現(xiàn)在工作如何了?”李安然轉(zhuǎn)移了話題。剛才這話一出口,他自己也覺得不合適。
瓦洛佳微微一笑,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:“工作?還能怎么樣?每天就是處理那些沒完沒了的文件,和那些政客們打交道。他們一個個都像是戴著面具的木偶,表面上彬彬有禮,背后卻各懷鬼胎?!?
李安然點了點頭,他知道瓦洛佳說的沒錯。自從獨聯(lián)體成立后,莫斯科的政治局勢變得更加復(fù)雜。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團結(jié)一致,但實際上,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較勁,試圖在這場變革中占據(jù)更有利的位置。
“不過,”瓦洛佳頓了頓,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,“至少我們還在努力,為了一個更好的未來。不是嗎?”
李安然微微一笑,拍了拍瓦洛佳的肩膀:“沒錯,我們都在努力。只是有時候,我會覺得這一切的努力,是不是真的值得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