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洛佳沉默了片刻,然后抬起頭,目光堅定地看著李安然:“值得。因為我們沒有別的選擇。我們不能讓過去的一切白費,也不能讓那些為了理想犧牲的人白白死去?!?
李安然點了點頭,他明白瓦洛佳的意思。他們這一代人,肩負著太多的期望和責任。他們必須在動蕩中尋找穩(wěn)定,在變革中尋找希望。
“對了,”瓦洛佳突然想起了什么,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李安然,“你看,這是我在一個小鎮(zhèn)上拍的。每次看到孩子們的單純滿是希望的眼睛,我就會渾身都是力量?!?
李安然接過照片,照片上是一群孩子,他們站在一所破舊的學校前,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。
“這些孩子讓我想起了我們年輕的時候。”瓦洛佳輕聲說道,“那時候,我們也懷揣著夢想,想要改變這個世界?!?
李安然沉默了。是的,他們曾經也有過那樣的夢想。那時候,他們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一切,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。然而,現(xiàn)實卻總是殘酷的。他們經歷了戰(zhàn)爭、變革,看到了太多的生死離別,也看到了太多的無奈和妥協(xié)。
“至少,我們還在堅持。”瓦洛佳輕聲說道,“只要我們還在堅持,就還有希望?!?
李安然抬起頭,緩緩起身,看著遠處廣場上喧鬧的人們,“走吧,帶你去見一個人,實現(xiàn)夢想的第一步就要以身入局,哪怕做一個世間最黑暗的人?!?
瓦洛佳沒有拒絕,跟著李安然到了幾條街外的一家餐廳。
餐廳的裝修很是豪華,一看就是高檔場所,對于瓦洛佳來說,這里有點奢侈了。
他們要見的人是季里揚娜,她現(xiàn)在除了美麗的外表,更具備了一種女強人的颯爽。
“上帝,很高興再次見到你,親愛的李?!奔纠飺P娜很激動,與李安然緊緊擁抱之后,眼里全是欣喜,“為何不事先跟我說一聲?!?
李安然淡淡一笑,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將身后的瓦洛佳露了出來,“瓦洛佳,圣彼得堡市市長索布切克的學生,現(xiàn)在是他的顧問?!?
季里揚娜微微一怔,因為索布恰克與鮑里斯之間因為政見不同,所以有些矛盾。她不知道李安然將政敵……也不算政敵,之前還是一個戰(zhàn)壕里的戰(zhàn)友。
嗯,李安然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,將瓦洛佳介紹給自己,一定有他的深意。
“季里揚娜,安然先生的好朋友。”季里揚娜沒有矜持,而是熱情伸出了手。
“瓦洛佳,很高興認識您,季里揚娜小姐?!?
李安然突然插嘴,“也許你們應該成為好朋友。季里揚娜,你父親需要有能力的人幫忙,也許瓦洛佳是個很好的人選?!?
季里揚娜從來沒有聽李安然如此推薦一個人,從來沒有,心下好奇,重新仔細打量了瓦洛佳一番,嘴里應和著,“當然,看得出來,瓦洛佳先生是個非常能干的人?!?
陽光計劃幾十年后都讓西方政客坐臥不安,而這個計劃的策劃和執(zhí)行人就是瓦洛佳,能不厲害嗎?!
三人沒有在一樓就餐,而是直接被侍者帶到了三樓??吹郊纠飺P娜一副熟稔的樣子,瓦洛佳忍不住問:“季里揚娜小姐似乎對這里很熟悉???”
季里揚娜眼波流轉,在李安然臉上掠過,“這個餐廳是儲蓄銀行名下的資產,安然先生這個大資本家允許我在這里免費就餐。”
李安然哈哈假笑兩聲,“你要是真的喜歡,送給你也無所謂,只是你覺得以你目前的身份擁有它,合適嗎?”
季里揚娜白了李安然一眼,“看把你小氣的,憑什么不合適?其他人要說閑話,我就說是情郎送的?!?
身后瓦洛佳差點踏錯臺階,穩(wěn)住心神后頓感尷尬。
李安然點完餐回來,包間里的氣氛似乎不太融洽,特別是季里揚娜的臉上明顯帶著一絲不滿,而瓦洛佳卻是一臉平和,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(fā)生似的。
“嚯,看來你們這是話不投機半句多???!”李安然嘻嘻笑著讓許森他們拿來雪茄盒子,“季里楊娜,如果我是你,有人說什么都愛聽,我會找個地方把這個人埋了的。”
季里揚娜有些不解地看向他,抿著嘴不說話,一副你給我講清楚的架勢。
“龍國有句俗語,親君子,遠小人。小人才會投其所好,整天琢磨別人的心思。真正有本事的人……”李安然手指點點瓦洛佳,“就是這個驢脾氣,堅持自己的意見和立場,不會輕易妥協(xié)。而鮑里斯身邊就是小人太多,君子太少?!?
季里揚娜似懂非懂地看了瓦洛佳一眼,“你有話直說?!?
“看到外面的混亂沒有?這就是你父親手腕太軟,總想著要民主的結果。亂世用重典,你父親不方便做的事情,你應該出手幫他處理掉?!崩畎踩坏恼Z調平直,卻讓旁邊的兩個人心里一寒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