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嫻韻睡得正香,徐平眉頭微皺。
雨絲齊齊,初如牛毛,又如青露,院中的花植在雨下,越發(fā)顯得生機(jī)勃勃。
見雨越來越大,徐平將人一把抱起,快步朝著堂內(nèi)而去。
感受到腳步的起伏,司徒嫻韻緩緩睜開雙眼,抬手指著一側(cè)?!八臀胰ラ|房?!?
聞,徐平微微一愣?!拔胰ツ汩|房?”
“怎么,你害怕?”司徒嫻韻抬手摟著徐平的脖頸?!芭卤竟媚锍粤四悖窟€是怕本姑娘給你下套?”
“怎么可能??我會怕你這條咸魚?”罷,徐平朝著對方遙指的方向快步而去。
穿過回廊,繞過庭院。
片刻之后,司徒嫻韻的閨房前,徐平將人緩緩放下。“是這吧,我回府了哈!”
在其轉(zhuǎn)身之際,司徒嫻韻將之一把拉進(jìn)屋內(nèi)?!芭苁裁磁埽克滥绢^,你心跳得好快啊……”
臥槽!她她她,她不會……男孩子一定要保護(hù)好自己?。⌒炱阶旖钳偪癯槌?。“這不好吧!司徒咸魚,你又想玩什么花活?”
“喲!還說不怕呢?!绷T,司徒嫻韻拉著他跨入了屋內(nèi)。
但見其狀,徐平心頭微微顫動。司徒嫻韻非尋常女子,對于這樣的場景,他還從未有想過。
“死木頭,愣著做甚?隨便坐,難不成還要本姑娘服侍你不成?”話到此處,司徒嫻韻腳跟輕輕一踢,屋門緩緩并攏。
“你快別鬧了!我得入宮一趟。魯尚文拖著使團(tuán)不見,周信早已焦頭爛額。”話雖如此,徐平是半點(diǎn)入宮的想法都沒。對于皇帝的打算,目前還沒有妥當(dāng)?shù)膽?yīng)對法子,時間能寬裕一些自然更好。
見他這般樣子,司徒嫻韻掩嘴而笑。明明臉上都寫滿了尷尬,卻要佯作淡定?!靶炷绢^,沒看見我衣裳被雨打濕了嗎?”
“所,所以呢?”徐平將頭趕忙撇開。
見其沒有反應(yīng),司徒嫻韻微微搖頭,而后緩緩?fù)嗜ド砩贤庖?,只留下輕薄的內(nèi)紗。
待到外衣飄然落地,凝脂般的玉背在紗衣的籠罩下若隱若現(xiàn)。“遞件外披給我,就在你旁邊?!?
徐平吞咽了一口,半捂著眼睛快步來到柜前?!澳羌??”
“都行!”
隨便選了一件,徐平轉(zhuǎn)過身去,卻見對方站到了自己的身后。
未等他有所反應(yīng),司徒嫻韻便遞過去一個錦盒?!靶牡子膲粼普谟埃奸g遠(yuǎn)思霧掩蹤。流年悄逝心猶念,歲月無痕夢亦空。
你還記得嗎?”
接過錦盒,徐平眉頭緩緩皺緊。待其將之打開,卻見一個簡易的指南針躺在盒內(nèi)。
一時間,兒時的記憶涌上心頭。“司徒嫻韻,你還留著……”
聞,司徒嫻韻搖頭輕嘆?!拔也幌矚g你這樣叫我。太過正式,還有些疏遠(yuǎn)。”接過衣袍,她將之披掛在肩上?!安灰眠@種詫異的眼神看著我,很讓人不喜。
我就是我,從未改變。”
“呼!”徐平吐出一口濁氣,走向桌案前緩緩坐下?!澳愕降紫胍裁矗俊?
望向窗外滴落的細(xì)雨,司徒嫻韻眼神逐漸變得迷離?!拔蚁胍闳⑽遥愀覇??你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