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,起來吧?!奔o凌整理好身上的龍袍,抬手招來侍從。“讓劉辟弄些好酒來。”
“是,陛下!”
片刻之后,幾壇封泥嶄新的美酒便擺在了三人面前。徐滄眼睛放光,一把扯開封泥,抱起酒壇猛灌一口?!安诲e,還是那個味。”
紀凌取來酒盞,緩緩倒上一杯?!爸滥愫眠@口,朕早在日前就已備上?!?
“陛下請!”紀廉拿起酒壇放到一邊,隨后同樣取來酒盞。“臣弟今日來得匆忙,未曾準備吃食,還望陛下勿怪?!?
徐滄一口下肚,抹了抹嘴,臉上開始泛起紅暈,一腳便將紀廉踢翻?!澳銛R著裝你媽的乖孩子?操!老子從小就見不得你這鬼樣。
“我特么……”紀廉被踢得暈頭轉向,幾息之后,他勃然大怒。正欲一躍而起,卻見紀凌死死盯著自己?!氨菹?,還請給臣弟做主啊。”
聽聞此,紀凌同樣白了他一眼?!皠e再演了,你累不累?”
“皇兄,這……”
“這什么這?你給老子喝!”罷,徐滄摟住紀廉的脖子便開始灌酒。“少喝一口,今日打斷你三條腿?!?
片刻之后,三人圍坐在一起,話題從朝堂政事到往昔趣事,再到各自的近況,幾乎無話不談。
酒過三巡,紀廉一邊喝著,一邊開始抱怨吳州那些煩心?!懊刻於际切╇u毛蒜皮的勞什子破事,整日為點銀子吵翻天。公文堆得比帥案還高,眼睛都特么快瞅瞎了,還不如在北境那些年快活?!?
“你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。讓你去北境待幾年你就老實了!還以為自己是二十出頭那會的小伙?”罷,徐滄亦是面露憂愁?!氨本车娜兆右膊缓眠^,布信一把年紀了風餐露宿,時刻提防著蠻狗進犯,指不定哪天就把命給丟在關外?!?
“行了行了!”紀凌在旁聽兩人斗嘴,偶爾也會插上幾句。“你們倆啊,都別不知足。少在這互相抱怨,互換身份你倆就一塊老實了?!痹挼酱颂帲e杯飲下一口。“真不打算續(xù)弦?”
此話一出,徐滄險些栽倒。“別別別!我可不整這死出。說得輕巧,續(xù)誰?老子要是續(xù)白玉茹,安凝霜得拔刀抹脖子。
老子要是娶了安凝霜,白玉茹得把我和她一并剁碎了喂狗。
算了!算了!多一事不如少一事!還能去勾欄吃酒!續(xù)什么勾八弦?”
“你個垃圾!”